王渊问：“那胖子有什
特征？”
混混答道：“不是杭州口音，听起来倒像是宁波来
。对，就是宁波来，宁听苏州人吵架，莫听宁波人说话。宁波口音硬得很，不好听，嗓门大，在杭州好多宁波商人都讲话就跟吵架
样！”
宁波，呵呵。
王渊冷笑不已，对左右说：“把唐先生请来。”
唐伯虎很快前来，问道：“不知总制有何差遣？”
“这几天，赵刀有没有接触什陌生人？”王渊问道。
李三拐摇头：“草民不知。”
“你们呢？”王渊问其他混混。
个混混出声道：“
……撞见过。”
王渊道：“详细说来。”
勾当，跟赵刀有何来往，都给本督说清楚。你先说！”
被王渊点名混混道：“小民陆有田，家住城南民安坊，街面上都唤‘陆二’。小民跟赵刀从小认识，平时也就设局诱人耍钱。这次仁和县、海宁县修路建港，好多住户得
搬迁银子，咱就商量着从他们身上捞笔。那常二河，是跟李三拐诱来，只想从他身上捞钱而已，真没想过赵刀会干出恁大祸事。总督老爷，小民冤枉啊！”
“李三拐何在？”王渊问道。
个混混应声：“在……在。”
王渊道：“你说说吧。”
王渊说：“请唐先生画两副人像，不要管什意境、神韵，
那混混说：“那天晚上，赵刀跟个胖子喝酒。跟他打招呼，随口问问，赵刀说胖子是他远房叔叔。”
“哪天晚上？”王渊问道。
混混思索道：“记不太清，可能是四天前，也可能是五天前。”说着，混混问旁边人，“六指，陈员外过寿是哪天？”
六指回答：“陈员外过寿是初九，今天十四号。”
那混混立即说：“就是初九那天，去陈员外家混顿寿酒，回来便看到赵刀跟那胖子说话。”
李三拐说道：“草民家住仁和县，这次也被征用房子，拿到笔搬迁银子。草民平常在城南厮混，就给赵刀出主意，把那些有搬迁费肥羊诱来宰几只。草民前后诱六人耍钱，常二河是最后个……”
王渊问道：“也就是说，诱骗拆迁户赌钱，不是赵刀主动提出来？”
“不是。”李三拐不敢撒谎，因为摊上事情太大。
王渊又问：“你再想想，赵刀有没有打听过，那些肥羊家人在作何差事？”
李三拐不假思索，答道：“三天前，赵刀对草民说，这样宰肥羊太慢，该捞票大。他让草民诱个家人在货栈里做事，令这人欠下赌债，然后让其家人偷货栈东西。说那些出海物事值钱，随便偷些出来抵债，都够宰几十只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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