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昆山笑道:“俞侍郎,王学士是何等人,你难道还不晓得?他肋骨都断,还单骑追杀上百里,将贼首齐彦名从马背上生擒。此等刚烈之辈,不可与之为敌,他非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你只看到他到处杀人,却忘他工程账目。换成别人来督造此等水利,所耗钱粮至少要翻三倍!”
真正吓得舒昆山不敢捣乱原因,便是那账目太吓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王渊甚至把抄家得来银子,归善王在兖州赠送银子,也全部拿去做工程款,并且详详细细记录在册。
壁立千仞,无欲则
马纶初闻大惊,随即咂咂嘴:“砍就砍呗,谁让郑主事不晓事理。”
换成两个月以前,谁敢乱杀钞关主事,马纶肯定觉得此人疯。现在却已经习以为常,甚至都懒得问王渊为什杀人。
舒昆山笑道:“杀得好,此人必有tf之事,吾当作诗记录王学士为国除害壮举!”
俞琳强忍着翻白眼冲动,心想:您老可是奔着捞银子来临清。
俞琳问道:“王学士为何杀钞关主事?”
俞琳还打算在工地显示存在感,舒昆山二话不说便将他拉走。事情明摆着,王渊是皇帝宠臣,没有旁人搅和余地,继续留在那里只能讨人嫌。
其他文官修筑工程,必然有太监跟随,皇帝这次连太监都不派。唯太监李兴,还是王渊自己请来当顾问,足见其在皇帝心中地位。
舒昆山现在思考,是请个文人给自己写文章。
他不是当过延绥巡抚吗?虽然是被弹劾回来,但也可以写篇《陇西太守公传》,记录自己巡抚延绥巨大功绩。
突然,个吏员飞快跑来,对知州马纶说:“王学士又又又又杀人!”
那吏员说:“由于官船不够,最近批铁料和石料,皆由民间商贾以商船运送。那些商贾,手里有王学士开具文书,过关时可以免收关税。郑主事却不干,说商船必须征税,让商贾自行掏银子补足。王学士得知此事,冲到钞关,剑就将郑主事砍死。”
“活该,要钱不要命,也不看看那是谁东西。”马纶撇撇嘴。
可以免税船只还要收税,当然不可能为国征收,百分之百要收进私人腰包。
舒昆山捋胡子笑道:“如此硕鼠,果然该杀!”
俞琳咋舌道:“就算有贪墨之事,也罪不至死吧。王学士真是……真是有些做得过分。”
马纶惊道:“杀多少?”
“个。”吏员道。
“那你又又又半天作甚?”马纶没好气道,“王学士杀个把官吏不是很正常吗?”
吏员解释道:“王学士,他……他把钞关主事郑源给砍!”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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