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食客听得如痴如醉，有人代入宁采臣，幻想着哪天也能遇到美艳善良
女鬼。有人代入燕赤霞，幻想着倚仗法术，于世间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楼上众人被喝彩声吸引，安静下来侧耳倾听。那说书人好似自带喇叭，声音并不洪亮，却让楼上食客也听得清清楚楚。
受任浙江道监察御史张鳌山，好奇问道：“若虚兄，这《倩女幽魂》作者究竟是谁？”
兵科给事中刘夔笑道：“自然
在另
个时空，眼前这些人里边，阁臣与尚书就出
好几个！
比如留任翰林院编修孙承恩，就在嘉靖朝官至礼部尚书。可惜因为不穿嘉靖赏赐道士袍，惨遭皇帝罢官，丢官也算丢得特别奇葩。
除王渊之外，探花余本也来。只因他们两个，是同科进士当中，最早进翰林院。
至于杨慎，不提也罢。这位老兄心高气傲，更喜欢跟正德三年进士打交道，正德六年进士都不太待见他——想巴结都挨不上，谁让人家是首辅公子。
“若虚兄主持宴会吧。”许成名说。
知县，那只会有个原因：这货得罪人！
从明朝中期便是如此情况，他们前辈就要惨得多，明初庶吉士大部分都被外放知州、知县。
王渊骑着马儿，身后跟着袁达，打马进城直奔酒楼。
“王学士！”
“王二郎来！”
王渊摆手道：“今天庆祝散馆，
就不喧宾夺主。”
许成名毕业考试第，而且仗义疏财，在本届庶吉士当中人缘不错。几分推辞之后，由许成名主持宴会，也不谈啥诗词歌赋，就是边喝酒边吹牛。
“好！”
楼下大堂，蓦地传来阵阵喝彩。
却是个瞎子说书人，正在讲着评书版《倩女幽魂》：“只见那树妖姥姥，张嘴吐，舌头见风而涨，须臾间便有二十余丈。那长舌乃是树妖练就法宝，柔软坚韧，可破地而行，可绕树穿林……噗噗噗噗噗，阵响动，咱们书生宁采臣便被长舌缠住……燕赤霞咬破指尖，以血虚空画符，口念法诀：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燕赤霞宝剑化为二、二化为三、三化无穷，天地之间尽是剑光。正是他习自上古剑仙独门法术：万剑归宗！”
“王二郎，《倩女幽魂》是不是快写完？”
“……”
酒楼之中，认识，不认识，纷纷跟王渊打招呼。
王渊路抱拳回礼，来到二楼就座，朋友们差不多都到齐。
曾经起住工部宿舍三位舍友，许成名、张璧、张潮全部留在翰林院做编修。起坐船进京张翀，则被安排到刑科当给事中。其余人等都不太熟，王渊只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但也值得拉拢结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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