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解道：“为什
要立土同知？”
王渊解释道：“汉民太少，土民太多，教化程度不够。若不让土官担任同知，流官难以施政，怕是连赋税都收不起来。再过数十年，等教化得力，便可把土同知废弃。”
朱厚照不太满意：“太费事
，还要几十年慢慢教化。”
王渊劝谏道：“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
突然，宋灵儿跪在地上，对皇帝说：“陛下，
想求你件事。”
朱厚照笑道：“讲来。”
宋灵儿道：“父亲丢城失地，论罪当斩，请陛下饶他
命。”
王渊也不再纠结婚事，补充道：“陛下，可趁机对宋氏辖地改土归流，让贵州更多
土地直接由朝廷管辖。”
朱厚照很烦处理这种事情，敷衍道：“你写份奏章，交给内阁处理即可。”
！”
宋灵儿突然恢复神智，从喜悦当中走出来，打断皇帝道：“陛下，娶土司女儿，还能够当大明首辅吗？”
“这个嘛，”朱厚照仔细思索道，“倒是没有明文规定，但肯定有所影响，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宋灵儿道：“那就不嫁！”
王渊呵斥道：“男人说话，你别多嘴！”
王渊却问：“陛下可欲开拓大明疆土，做秦皇汉武般代圣君？”
“此乃朕平生志向！”朱厚照笑道。
王渊继续说道：“云贵之地，虽为大明疆土。但土司手握军政大权，其下辖百姓，只知有土司，而不知有朝廷。土司非但不供税于朝廷，每年还要向朝廷伸手要钱，利欲熏心者甚至发动叛乱。对朝廷而言，土司存在，即没有面子，也没有里子，这与番邦何异？太祖与太宗两朝，都在竭力削弱土司，直推行改土归流。若陛下能够做到，功绩直追太祖太宗！”
“这样啊，”朱厚照被打动，“你且细说。”
王渊说道：“此次贵州民乱，乃宣慰使安贵荣暗中挑拨资助，其罪亦当斩。可同时削弱安氏与宋氏，但又不能逼迫太甚。臣建议，是取宋氏二长官司、安氏三长官司之地，划归程番府直管。其中，贵州城北之地，可设新贵县。这些改土归流地方，主官由朝廷任命流官担任，副官可由土司担任同知。”
“你想娶，凭什不能多嘴？就不乐意嫁给你！”宋灵儿毫不示弱。
王渊说道：“自有主意，你放心便是。”
宋灵儿说：“就不放心！”
两人居然在皇帝面前，你言语拌起嘴来，看得朱厚照乐不可支，大感有趣。
其他朝臣和汉家女子，哪有这样讨论婚事，也就边疆地区才如此直接吧。朱厚照觉得贵州人杰地灵，都想改天亲自去看看，反正比京城更符合他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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