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褚南湘毫不隐瞒，“杜笑山罪有应得，他这些年犯事，枪毙十次都不过分。”
“褚大帅好手段，租界巡捕房犯人也想杀就杀。”周赫煊说。
褚南湘道：“其实很简单。巡捕房侦缉股督察长卢占魁，跟杜笑山是多年好朋友，他以为凭借这层关系，就能在巡捕房性命无忧。大帅只花费3万银元，卢占魁就把杜笑山给卖
。”
“卢占魁那3万银元，还有
这1万大洋赔偿金，”周赫煊抖抖手里存折，笑道，“恐怕都是杜笑山钱吧，褚大帅这次又赚
笔。”
褚南湘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
周赫煊算是痛并快乐着，虽然受伤，但整天都有美女在身边伺候，过得比以前还要舒坦。
眼看着就要出院时，褚南湘来。
褚南湘还是那副老样子，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丝不苟，面无表情道：“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赫煊点头微笑：“请坐。”
冬笑道。
大概过个小时，孟小冬带着洗漱用品回来，看样子是准备留在医院长期照顾，这让周赫煊都不知该说什
才好。
气氛有些沉闷，周赫煊只能没话找话：“听说你父母也搬到北平？”
“嗯，已经安顿好。”孟小冬说。
周赫煊劝道：“你明天还是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伤已经没有大碍。”
杜笑山当初帮褚玉璞积极筹措军费，还以褚玉璞表字命名所学校，两人关系好得甚至结拜为异姓兄弟。
然而这年头，就连亲兄弟都靠不住，更别提拜把子兄弟。现在出事，褚玉璞不但弄死杜笑山，还把杜笑山家产给强占，手段真特黑。
不愧是乱世中方大帅，周赫煊佩服。
褚南湘说：“大帅让给你带句话，说这次事就这算
褚南湘没有坐下，而是拿出洋行存折说：“1万银元，周先生请收好。”
存折是张巴掌大对折纸片，大部分地方印着英文，只有银行名字、地址和电话号码才有中文翻译，甚至还注明利率。
周赫煊翻翻那存折，问道：“褚大帅给受伤赔偿金？”
“跟大帅无关，这是杜笑山给赔偿金。”褚南湘纠正道。
周赫煊抿嘴冷笑道：“杜笑山畏罪z.sha，也是褚大帅手笔吧？”
孟小冬沉默片刻，低声问：“周大哥，你真那讨厌吗？”
“哪有，”周赫煊转移话题道，“那个……想方便下。”
周赫煊刚刚动，孟小冬立即就来扶住：“周大哥，小心点！”
“真没事，自己能行。”周赫煊苦笑道。
“小心没大错。”孟小冬还是没放手，路扶着周赫煊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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