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女人苦笑道：“
在外企工作十多年
积蓄，全都拿给儿子出国留学去
。儿子前年回国，也进外企，刚开始月薪能拿4000多，去年已经涨到5000，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所以儿子结婚时候，就给他在市区买套房子，贷款好几万，心想随随便便都能还贷。结果儿子那家外企也倒，那家外企也倒，欠银行房贷不说，还欠亲戚
些买房子首付款。要是不赶紧找工作，还不起贷款，银行就要把房子收回去！”
宋维扬问：“盛海外企倒闭很多？”
那老女人说：“倒啊，特别是元旦过后，家接家倒。”
好嘛，这才1998年初，不仅国企迎来倒闭潮，盛海外企也关门无数。
另外，盛海各郊区有无数私营企业，从80年代就是中国出口主力军之。现在倒得更快，因为严重依赖出口，亚洲金融风,bao把他们给整惨。
“出什
事？”
秘书也不知道，连忙说：“去问问。”
几分钟之后，秘书跑回来禀报：“有个50多岁女人来求职，人事部同事让她春节后再来，咱们过年之前没有招聘计划。她非赖着不走，说什懂外语、懂电脑，每个月工资只要800元，随便干什职务都行。”
宋维扬笑道：“这可稀奇，50多岁懂外语懂电脑，还只要800块钱薪水。把她叫过来！”
秘书很快带来个女人，除眼角纹比较多，还真看不出来已经50多岁。她穿着比较时髦体面，举止也很优雅，身上还有淡淡香水味儿。
国企、私企、外企，竞相倒闭，98年中国经济窘境，远
“你懂外语？”宋维扬突然用英语问。
那老女人立即用英语回答：“以前是上外老师，在大学里教俄语，俄语不吃香又自学英语。后来曾在日企工作过三年，也懂些日语，但只能进行日常交流。英语和俄语都是很厉害，而且还会电脑办公。只要800块工资，让做普通文员都行，保证打字速度不输给年轻人。”
“不是，你懂三门外语，还懂电脑办公，怎跑到这里来做800块钱工作？”宋维扬问。
那老女人说：“86年就从上外辞职，先是在日企做，后来又在英企做，月薪是6000元。英国公司高层都是英国人，做得再努力也没法升职，6000元月薪已经算顶天，也比较满足。结果上个月，那家英企突然倒闭，年龄又大，50多岁，到处找工作都没人要。”
沈复兴说：“你既然以前6000元月薪，应该不用急着找工作才对啊，怎等们年后招聘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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