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
，
张胶片就要两块钱，也不知道，粪桶有什
好拍，那贵胶片，对着臭烘烘东西，咔嚓咔嚓直拍。他们咔嚓声，心就跳下，最后忍不住
，气呼呼地想把那两个粪桶洗洗收起来。结果洗粪桶时候，他们又顿咔嚓咔嚓。
听说，洗粪桶照片还登上他们马来西亚报纸。也实在不理解，甚至想起来就生气：马来西亚人是不是想起杨西来，就会马上想到挑粪，还想到，他有个正在洗粪桶阿娘。
西来妻子第次回家时候，也正在洗粪桶。
丽明抱着孩子走进来。丽明很干净，像西来样干净，走路腰都是直挺挺，就像海报上那种人。知道粪桶臭，想赶紧去洗手换衣服。
北来说：你真像老鼠，有东西就想藏。
北来说：要不就寄那儿，现在还开个钱庄。
说：听说开钱庄可是有很多钱人。
北来抖下眉毛，说：阿母，咱们已经是，你还不知道吗？
西来每年回来次，他没说，但发现——他挑，就是他第次来找那个日子。他也把那个日子，定为他生日。
家乡，再正式办婚礼。
或许是为补偿，顺便也补偿阿母和爷爷，那三个孩子，在生养这件事情上，可真是太顺遂。
百花胎接胎，后来生六个孩子，而且第个就是男孩。
惠琼房子还没落成肚子就大，刚入住没多久就生。感觉刚出月子不久，又怀上，也是男孩。
而还没见过丽明，没来得及回老家办婚礼，就怀上，生还是男孩。
虽然北来建好新房，但西来每次回来还是要到房间里打地铺。西来爱牵着手，还要看上半天，然后要细细打量脸。有次上完厕所，他还赶紧去厕所看看。赶紧喊住，那里可臭，西来说：在马来西亚医生说，看着大便就能知道自己身体情况。
西来说：得看看阿娘身体怎样。
北来每隔几天就来找说说话。
他说西来现在是什马来西亚福建同乡会会长，说西来又捐多少座母恩教学楼，说西来又得什奖。
还有那些马来西亚记者特意飞到中国来，见什都拍，还拍那两个粪桶。
爷爷辈子都求不来个男孩，倒是来，就堆。
估计，爷爷知道，等死后也要找抱怨——这都算什事啊？
北来说，西来每个月给寄来八十元生活费，他添三十五元，个月共百十五元。
他问怎给。
那钱可真多。说，要不你帮装进个铁盒子，找个地方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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