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必行垂下眼，看着那架与整个家颇为格格不入
钢琴，突然间好像通过这东西，感觉到
什
。
收复第八星系陆信，亿万人追随过陆信，为自己承诺、执意和管委会唱对台戏陆信，手握“禁果”系统、却至死没有把自己名
“
吓
跳，抬头看他，他就冲做个样鬼脸。”林静恒伸手缓缓地抚过门厅栏杆，“走吧，们进去。”
房子里面，对于陆必行来说，就有几分熟悉。
林静恒少年时有好几段视频都是在这房子里拍，那些画面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很容易就能对上号。
陆必行手指抚过客厅角钢琴，摸到层细细灰：“这是谁？他们谁喜欢乐器？”
“谁也不喜欢，买来就没人弹过。”林静恒说，“那是给。”
‘穆勒’首字母。”林静恒说，“她姓‘穆勒’。”
陆必行微微震。
树冠上“陆和穆勒之家”。
木牌上“林将军和工程师001家”。
陆必行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排有碍观瞻树，不知道林静恒第次看见他家那个木牌时候，心里是什感受。
陆必行：“……”
差点让钢琴盖夹手。
“联盟儿童大约在六到十岁之间，分几段接受初等教育，之后可以有几年时间体验各种专业，然后在十到二十岁中间确定自己未来方向，陆信把领走时候，正好刚结束初等教育，他就异想天开地给设计过很多种未来，这都不算什，还有更离谱。”
陆必行看着古朴厚重钢琴，想象下林静恒不从军，而是穿着礼服在穹顶下演奏古典乐，忽然有点想入非非，急忙连滚带爬地拉回自己不庄重思绪，干咳声：“以为他会把你往乌兰学院培养。”
“没有，”林静恒沉默会，“除送过个玩具样仿真机甲，他没有推荐过乌兰学院，是背着他自己报名。”
林静恒仿佛看出他心里在想什，接话说：“很高兴你没有继承他审美。”
陆必行听见自己心跳声，在沃托如水夜色里，下下回荡在空空宅邸中。
银河城中央广场上那个石像好像活过来，透过近百光年，远远地看他眼。
“不到十岁时候被他接走，”林静恒说，“第次来这里，跟陆信也不熟，心里很茫然，也很抗拒，被他拉着走，直低着头，走到这里，发现地板上有个小鬼脸……还在。”
正门口过道铺着雪白石砖，显得简洁严肃，陆必行顺着林静恒目光看去，只见其中块石砖上真有个卡通鬼脸，砖也是特质，跟整个建筑风格完全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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