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破晓，来找他
人可能以前和尹超不熟，没看出双胞胎之间细微差别，在尹平说出他从电话里听来时间地点后，对方笑
起来，拿出
个电话递给他。
电话里男人说话带笑：“其实
知道你们约好时间地点，只是让手下人试试你说不说实话――老兄，你有诚意，也有诚意，怎
样，现在你知道是谁吧？咱俩可是条船上人。”
尹平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只好讷讷地应着，对方大概也没料到自己手下会认错人，时间并没有怀疑他身份，慢条斯理地对他说：“不用紧张，告诉你怎做，步步来，错不。”
个老实巴交锅炉工，怎会有那大胆子呢？
此后十四年，尹平自己也没弄明白，他披着人皮，心里头好似有头无中生有怪物，口咬死亲哥，为活命，只能壮着胆子、背着大槐树下亡魂走下去。
他没来得及接，停半分钟，电话很快第二次响起。
尹平鬼使神差地跳进坑里，从死人手里摸出那部旧手机：“……喂？”
“老煤渣！”
“……是。”
电话里男人说：“罗浮宫，后天傍晚七点二十，这边都准备好，你也不改吧？”
第二天，尹平先和单位请好假，又说“工作忙，不能去”，搪塞家人，两头骗完，他以“浪费也是浪费，不如送给别人，送人情，还能帮着照顾家人”为由，找个人拿着自己身份证，顶名额，做出家四口外出旅游假象，自己偷偷跑到尹超家里，穿上尹超衣服，拿起他行头，把自己打扮番，瞒天过海地成“老煤渣”。
巨大危机逼出他所有聪明才智，在火场中时候，尹平甚至想起不知从哪张小报上看来“双胞胎指纹也有差别”理论，忍痛烫自己手。
事后，这件事果然像电话里那个人说那样，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查，只是藏藏掖掖把他叫去问几次话，最后次去警察局，他碰见个警察，那人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下，和他寒暄说：“来？”
这俩字就把尹平吓出身冷汗，他这才知道，尹超说“
尹平觉得自己气管仿佛被什堵住样，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不改。”
他呆呆地在尹超租屋里坐宿，坐得手脚麻痹，整个人像是被梦魇住似，而这切也确实像场噩梦。
直到听见窗外乌鸦叫，尹平心里才升起微弱期望，以为自己就快要醒，寂静黎明里却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声。
尹平激灵，对，那些人说，他只有宿时间。
要钱还是送命？这答案再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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