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甘卿把刀换到左手，顿时，那苹果皮就像自动脱落，光滑地滚
下来，“不影响。”
“以后要是干点什
精细
事，
只手还是不方便，”老杨大爷说，“还在天意家店里当服务员吗？服务员不能干辈子啊，明年有什打算啊？”
唯独甘卿稳稳当当地搬回沙发坐下，边练习用右手削苹果，边偶尔顺着老杨大爷话音插句话，有搭没搭，让杨帮主不至于唱独角戏。
她右手能写字，平时看着没什异状，只是不大拿得重物，时间长手会抖，集中注意力时候手也会抖，苹果削得深刀浅刀，喻兰川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
老杨大爷：“……是吧，小川？”
“嗯？”喻兰川盯着甘卿手里刀，根本没听见前文，随口说，“对对。”
只见甘卿手哆嗦，刀刃往前滑半寸，直接照着另只手虎口去。
，“什奇葩都有。”
甘卿“啊”声，表情很是茫然。
“就是买什，就拿出来拍照显摆下，然后大家互相酸酸、夸夸，群里人都懂行，虚荣起来比较高效。”杨逸凡说，“没有人冲着你耳朵咆哮‘你花好几万买个兜子，你是不是疯’。”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客厅里传来老杨大爷声音：“有个兜子装东西不就行吗？她还天天换！猪肉才多少钱元斤？好，天天炖排骨，够炖好几年！个兜子！唉！可能是要兜国宝吧？”
喻兰川默默地把伸向排骨筷子缩回来。
喻兰川比当事人还紧张，把攥住甘卿手腕拉过来看。幸好老杨大爷家刀钝，没破皮，只戳个白点。
“那刀没事，”老杨大爷说，“上次凡凡拿反都没割破手。”
张美珍翘着二郎腿，在旁边“嗯哼”声。
甘卿意味不明地挑起眼，看喻兰川眼，喻兰川就跟摸电门似，立刻把她手腕丢回去：“现在还有这种残疾人专用刀具？”
“怎说话呢？”老杨大爷拍喻兰川下，看看甘卿右手，“丫头啊，你这手时间有点长，找人看过没有？
认识几个专门看这种伤大夫。”
杨逸凡：“爷爷，算求你，能不说‘兜子’这个词吗？”
老杨大爷：“那不就是个兜子嘛！”
杨逸凡：“……”
老杨大爷语重心长：“不管有钱没钱，日子就得照着日子过，你今天能赚钱，明天赚不来呢？你这辈子才到哪，长着呢！得为长远打算，攒点钱吧！像你这大时候啊……”
九十岁老爷爷开始长达个世纪忆苦思甜，把小辈们忆得头痛欲裂，纷纷抢起抄桌洗碗活，只求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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