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题挺有趣
。”
齐暮哀鸣：“有趣个鬼啊！”
尹修竹笑
笑。
齐暮脑袋不装事，几句话又绕开：“……头发好烦人，
都想剃光头。”
尹修竹手顿下，说：“这样挺好。”齐暮头发又软又细，擦干就会乱翘，他自己烦得很，可尹修竹却很喜欢。
尹修竹对齐暮……
不……徐德很快又否定，这
小孩子懂什？尹修竹只是太孤单，抓着齐暮这个朋友就如同抓住汪洋大海中仅有浮木般，无法放手。
想到这里，徐德又怪心疼，他温声道：“那就这样吧，也挺好。”
尹修竹回去，徐德仔细收起这三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试卷——是对是错呢？
徐德觉得自己没错，跳过五年级和六年级，被称为天才儿童又如何？尹修竹更缺少是
个平稳环境。
咱们班。”
徐德斟酌下，又道：“你如果跳级话，想必你父亲也……”
他话没说完，尹修竹就打断他话：“不是为他而学习。”
徐德怔下，肚子话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里很矛盾，方面是不希望尹修竹跳级，因为这孩子太孤僻，换个新环境，只怕会很难适应；另方面，他又希望尹修竹跳级，这样优秀成绩哪个父母会不高兴？孩子这小，能得到父母关注也会更自信些。
不过尹修竹是早有自己主意，他开口就明确拒绝，之所以好好做完这套题，是尊重徐德。
齐暮眼珠子转，嘿嘿笑道：“你真觉得好？”
尹修竹：“嗯，很好。”
“那行吧，”齐暮沾沾自喜，“以后擦头发这事都交给你！”
尹修竹：“……”
这停顿在齐暮眼里是他吃瘪后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其实他是被欢喜给冲得回不过
跳级对于齐霸霸来说，是另个次元事，和他毫无关系。
他压根不知道尹修竹去做这套题，更不知道尹修竹拒绝什，他从游泳课回来，问他：“老徐没欺负你吧？”
尹修竹仰头就看到他湿淋淋头发，他边摇头边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徐老师对很好。”
齐暮最烦擦头发，索性直接趴到，胳膊撂在课桌上，只留个脑袋给尹修竹。
“成天给你加题，这叫对你好？”
徐德轻叹口气：“你是因为齐暮吗？”
尹修竹毫不避讳地点头：“是。”
徐德道：“他现在成绩很不错，会更关注他，你不必担心他。”
谈起齐暮，他眼中似乎才真正有点儿光亮，他说：“不是他离不开，而是离不开他。”
句话让徐德愣住，那瞬间他心中升起个十分可怕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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