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战场，他再也无法忍受
为止。然后他迷迷糊糊地走向起居室
沙发。他小腿又撞到那张该死咖啡桌，他语气单调地咒骂几句，然后躺下来，调整
下垫脑袋垫子，然后立刻昏睡得像坠入黑洞中。
30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醒来时，他觉得自己感觉很好，直到他把腿从沙发上挪下来，坐起来后，才发出声几乎闷在嘴里尖叫呻吟，他只能先坐会儿，希望自己能同时护住后背、膝盖和右臂。手臂感觉是最糟糕，所以他只好护住手臂。他在某个地方读到，人在恐慌中可以凭借力量完成几乎超自然行为，能把汽车从被困婴儿身上抬起来，或者徒手勒死杀人杜宾犬。他们当时什
也感觉不到，只有在情绪浪潮消退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身体是多地过度劳累。现在他相信。他用力推开楼上浴室门，用力得震掉个铰链。他挥舞火钳时候有多用力？根据他今天早上后背和右臂感觉，应该比他想象还要用力。他也不想去想，楼上损害在别人眼中看来又有多严重。他确实知道他要自己弥补损失……或者至少是尽可能弥补损失。莫特认为，格雷格·卡斯泰尔斯肯定已经对自己精神状况产生严重怀疑，尽管他话与此相反，但看眼坏掉浴室门、砸坏淋浴间门和摔坏药柜，绝对不会让格雷格对自己精神状态有所改观。他记得当时他在想，舒特可能是想让人们相信他疯。现在，他在白天仔细看下自己周围，这个想法点都不显得愚蠢，可以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合乎逻辑、更可信。
但他承诺九十分钟后在教区会堂与格雷格会面……现在时间快到……要去和汤姆·格林利夫谈谈。坐在这里数自己有几个地方疼并不能让他到那里。
莫特强迫自己站起来，慢慢穿过房子，走向主浴室。他把淋浴器开得热得直冒蒸汽，吞下三颗阿司匹林，然后爬到淋浴器下。
等他出来时候，阿司匹林已经开始起作用，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熬过这天。这样做并不好玩，而且他觉得熬过这点时间感觉像过好几年，但他认为自己能挺过去。
这是第二天，他边穿衣服边想。他感到阵恐惧。明天是他最后期限。这让他首先想到艾米，然后才是舒特说如果
能，会把她排除在外，但开始觉得你让别无选择。
让他纠结感觉又回来。先是那个疯狗杀死胖胖，然后他威胁汤姆·格林利夫（他肯定威胁汤姆·格林利夫），然后，莫特意识到，舒特真有可能烧毁德瑞镇房子。他以为自己早就知道这点，只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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