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
“你跟汤姆说话时，他看上去还好吧？”
“他累坏
。”格雷格马上说，“那个愚蠢
老头实在不应该在冷风里整天在脚手架上爬来爬去刷油漆。这不是在他年龄应该做事。如果他不赶快到床上去睡觉，他看上去好像随时要掉到旁边
堆树叶上。明白你意思，莫特，想如果他太累，他可能会忘记，但是……”
“不，不是这
想。你确定只是太累吗？可不可能是他害怕？”
这时，电话另端出现段长长、沉思沉默。尽管莫特很不耐烦，但他并没有打断它。他打算让格雷格有足够思考时间。
他手。
他双手压迫感。
“格雷格，你等下。”
“好。”
莫特放下听筒，试着卷起衬衫袖子。他不太成功，因为他手抖得很厉害。他解开衬衫扣子，把衬衫扯下来，然后伸出双臂。起初，他什也没看见。然后他把它们尽可能地向外扭，终于在两只胳膊内侧，胳膊肘上方看到两处发黄瘀伤。
干这件事。事实上，很可能是汤姆去德瑞烧掉房子，舒特却待在这里废掉那只猫……对吧？
现在，想想。真好好想想。他在那儿吗？他真在那儿吗？
于是莫特想想。他对这个问题思考比他生中对任何事情思考都要认真。在五月那天，他发现艾米和泰德躺在床上，他当时想该怎办，现在这个情况让他思考得比当时思考艾米出轨事更认真。约翰·舒特是他幻想出来吗？
他又想起舒特抓住他，把他摁到汽车侧速度。
“格雷格？”
“他看起来和平时不样。”格雷格最后说，“他似乎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什。觉得他纯粹是累。但也许不是，或者不完全是。”
“他是不是对你隐瞒什？”
这次，停顿时间并不长。“不知道。他可能有。能肯定就
那是约翰·舒特抓住他，把他扔向汽车时，他大拇指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理解，但又害怕起来。但不是替他自己害怕。
他是在替老汤姆·格林利夫害怕。
28
他拿起电话：“格雷格？”
“在，莫特。”
“汤姆也没看见那辆车？旧旅行车，密西西比车牌？”
“他说，他昨天根本没在湖道上看到车。只有你站在通往湖边小路尽头。他以为你在欣赏风景呢。”
这是真，还是幻想？
他不停地想起舒特紧紧抓住他上臂，把他甩向汽车时速度。“你撒谎。”舒特说。莫特看到他眼睛里压抑愤怒，在他喘出气里闻到干燥肉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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