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他说着抬起头,睁大眼睛,大步走进他书房,像个走向战场战士。他在那里坐个钟头,个字也没写。
26
他在文字处理器前枯坐使他相信,晚餐最好是喝而不是吃。他喝到第二杯波本酒加水时候,电话响。他小心翼翼地走近电话,突然希望自己能有个电话答录机。答录机至少有个卓越品质:你可以监控来电并区分敌友。
他犹豫不决地站在电话机旁,心想他是多讨厌现代电话发出声音。曾几何时,它们曾欢快地叮当作响。现在它们发出种尖锐声音,听起来像是偏头痛要发作。
好吧,你是打算接电话,还是就站在这里听它响
跟你说再见。”
“如果她想倒酒,敢说她定想。”莫特说着,两人笑着挂电话。
他刚把电话放回桌上,幻想又回来。舒特。他用不同声音假扮警察。当然,他孤身人,周围很黑,这是种滋生幻想环境。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相信——至少在他脑海里,他不相信约翰·舒特要是个超自然存在,要是个超级罪犯。如果他是个超自然东西,他肯定会知道莫特·雷尼没有剽窃——至少没有剽窃那篇故事——如果他是个超级罪犯,他就会去抢银行,而不是到缅因州来瞎搞,企图从个写小说赚很多钱作家身上再挤出篇短篇故事。
他开始慢慢地向起居室走去,打算穿过它到书房去,用下文字处理机,这时个想法
(至少没有剽窃那篇故事)
突然涌现,让他停下来。
这到底是什意思,没有剽窃那篇故事吗?他剽窃过别人作品吗?
自从舒特带着捆手稿出现在门廊上以来,莫特第次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许多对他著作评论都表明,他并不是个真正有独创性作家,他大部分作品都给人似曾相识感觉。他记得艾米曾读过篇关于《街头手风琴师之子》评论,这篇评论首先肯定这本书节奏和可读性,然后又暗示它在情节设计上某种衍生性。她当时说:“那又怎样?难道这些人不知道天下只有大约五个真正好故事,而作家只是用不同角色遍又遍地讲述它们吗?”
莫特本人认为至少有六个故事:成功、失败、爱和失去、复仇、错误身份、寻找更高力量,且无论是上帝还是魔鬼。他遍又遍地讲过前四个故事题材,现在想来,《播种季节》至少体现其中三个概念。但这是剽窃吗?如果是这样话,世界上每位没封笔小说家都犯这种罪。
他认为,剽窃是彻头彻尾盗窃。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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