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她刚开口说话，突然接着
阵哽住
喷嚏让她颤抖起来。血从她鼻子里喷出来，像团细细小水滴。
“黛娜，别——”
“别……你……别杀他！”她说，即使在黑暗中，劳蕾尔也能感觉到她说这句话时有多努力。
尼克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知道，那家伙捅
你。你为什
这坚持要别人不伤害他？”
她窄窄胸部被腰带束缚着，血迹斑斑桌布上下起伏。她挣扎着，勉强又说句。他们都听到。黛娜竭力想说清楚：“
……只知道……是们需要他。”她低声说，然后又闭上眼睛。
“腰带！快！”
鲁迪笨拙地跪到尼克旁边。尼克只手托着黛娜，另只手把第二块桌布压在她背上。
“把腰带从垫子下穿过去。”尼克气喘吁吁地说，汗水从脸上淌下来，“快！不能直支撑着她！”
鲁迪把腰带从垫子下穿过。尼克把黛娜放下来，把手伸过她瘦小身体，把她左肩抬起，把腰带从另边拉出来。然后他把腰带在她胸前系紧，腰带另端给劳蕾尔。尼克说。“继续用力压。腰带扣用不——她太瘦小。”
“你要下楼吗？”劳蕾尔问。
担架……有轮子那种。
但阿尔伯特没有看海报、急救箱或担架。他眼睛盯着房间中央桌子。
他看见那上面有堆乱七八糟纸条。
“当心！”他喊道，“当心，他在——”
克雷格·图米从门后走出来，开始攻击他们。
10
克雷格把开信刀深深捅进唐恩·加夫尼后颈。唐恩尖叫声，打火机掉在地上，火焰病恹恹地忽明忽灭。阿尔伯特在看到克雷格朝唐恩过去时惊讶地大声尖叫，现在唐恩踉踉跄跄地朝桌子那边走，双手无力地乱抓插在身后刀。
克雷格用只手拔出
“对。看来得下去。”
“小心点。请小心点。”
尼克朝她咧嘴笑，那些突然在黑暗中闪出来白牙吓人跳……但她发现，这并不可怕，反而让人安心。
“当然。向来都很小心。”他俯下身，捏捏她肩膀。他手是温暖，在他触摸下，阵寒颤传遍她全身。“你做得很好，劳蕾尔。谢谢你。”
他正要转过身去，这时只小手摸索出来抓住他蓝色牛仔裤裤脚。他低头看，只见黛娜那双失明眼睛又睁开。
9
“腰带。”尼克说。
鲁迪没有动，也没有回答。他头转向餐厅门。楼下声音已经停止。黑暗中，只有那个哒哒哒声音和喷气发动机隆隆轰鸣声。
尼克像骡子样向后踢，踢到鲁迪小腿上。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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