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
敢抢老子姑娘，”弗洛伊德·蒂比茨用刺耳单调声音说，“
要宰
你。”
本停下上楼脚步，
时间不知道该怎
回答。“他大概以为迈克·莱尔森是天主教徒吧？”
伊娃换件衬衫放上熨衣板：“他该清楚不是，他毕竟教过迈克，迈克全家都是路德宗。”
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继续上楼。进房间，他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睡眠来得既快又沉。他没有做梦。
9
本醒来时已经四点刻。他浑身大汗，踢掉身上被单，但他还是觉得头脑清醒过来。早晨那些事仿佛遥远而模糊，麦特·伯克设想也失去紧迫性。他今晚任务只是尽量哄伯克开心而已。
来说，是他对他不够解未知力量产生莫明惊骇。
8
本走进屋子，伊娃正在熨烫衣服，看《电话大送钱》[28]节目。奖金池已经累积到四十五美元，主持人从巨大玻璃大肚罐里摸取电话号码。
“听说，”本打开冰箱门找可乐时候，伊娃说，“真可怕。可怜迈克。”
“实在太可怕。”本从胸袋里拿出挂在精美链条上十字架。
10
本决定去斯潘塞店里给苏珊打电话，然后在那儿等她。他们可以去公园散步，他打算从头到尾把事情说给苏珊听。去找麦特路上，他可以征求苏珊意见，等到麦特家，苏珊可以听听麦特怎说，做出自己完整判断。最后，上山去马斯滕老宅。想到这里，恐惧像波浪似在肚子里蔓延。
他沉浸在自己念头里，直到车门打开，高大身影落地站直，他才注意到车里坐着个人。他时间过于震惊，意识甚至无法控制身体；大脑忙着把最初印象解读为活过来稻草人。斜射阳光照亮人影每个细节，清晰而冷酷：旧软呢帽拉得很低，盖过双耳；宽幅大墨镜遮住上半张脸；破旧长外套拉起衣领；手上戴着绿色工业橡胶厚手套。
“你——”本只来得及说出这个字。
人影逼近他。对方紧握双拳。本闻到味道让他联想起发旧泛黄，随即意识到那是樟脑丸。他听到喷着口水沉重呼吸声。
“他们知不知道——”
“还不知道，”本说，“不好意思，米勒夫人，累极，现在想睡会。”
“确实应该。楼上房间中午很热，就算到每年这晚时候也样。你要是愿意，睡楼下走廊里那间吧，床单是新换。”
“不用，睡得着。楼上那房间连各种吱嘎声都听习惯。”
“嗯，人总是更习惯自己房间，”她随口答道，“说起来，伯克先生究竟为什要拉尔夫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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