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平民百姓，国家
事不是不关心，是弄不明白，们都是听队长，队长是听上面。只要上面怎
说，们就怎想，怎做。和家珍最操心还是凤霞，凤霞不小
，该给她找个婆家。凤霞长得和家珍年轻时差不多，要不是她小时候得那场病，说媒早把家门槛踏平。自己是力气越来越小，家珍病看样子要全好是不可能，们这辈子也算经历不少事，人也该熟，就跟梨那样熟透该从树上掉下来。可们放心不下凤霞，她和别人不
样，她老谁会管她？
凤霞说起来又聋又哑，她也是女人，不会不知道男婚女嫁事。村里每年都有嫁出去娶进来，敲锣打鼓热闹阵，到那时候凤霞握着锄头总要看得发呆，村里几个年轻人就对凤霞指指点点，笑话她。
村里王家三儿子娶亲时，都说新娘漂亮。那天新娘被迎进村里来时，穿着大红棉袄，哧哧笑个不停。在田里望去，新娘整个儿是个红人，那脸蛋红扑扑特别顺眼。
田里干活人全跑过去，新郎从口袋里摸出飞马牌香烟，向
“家珍，你真糊涂，有庆是事故死，又不是刘县长害。”
春生看家珍不肯收钱，就递给：
“福贵，你拿着吧，求你。”
看着家珍那样子，哪敢收钱。春生就把钱塞到手里，家珍怒火立刻冲着来，她喊道：
“你儿子就值两百块？”
她冲着春生喊：
“你出去。”
下子愣住，队长急，对家珍说：
“你怎能这样对刘县长说话。”
家珍可不管那多，她哭着喊道：
赶紧把钱塞回到春生手里。春生那次被家珍赶走后，又来两次，家珍死活不让他进门。女人都是个心眼，她认准事谁也不能让她变。送春生到村口，对他说：
“春生，你以后别来。”
春生点点头，走。春生那次走，就几年没再来，直到文化大g,m时候，他才又来次。
城里闹上文化大g,m，乱糟糟满街都是人，每天都在打架，还有人被打死，村里人都不敢进城去。村里比起城里来，太平多，还跟先前样，就是晚上睡觉睡不踏实，毛主席最新最高指示总是在深更半夜里来，队长就站在晒场上拚命吹哨子，大伙听到哨子便赶紧爬起来，到晒场去听广播，队长在那里喊：
“都到晒场来，毛主席他老人家要训话啦。”
“你把有庆还给。”
春生摇摇头，对家珍说：“点心意。”
春生把钱递给家珍，家珍看都不看，冲着他喊：
“你走，你出去。”
队长跑到家珍跟前，挡住春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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