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和您
起去吗，父亲？”
“你？呃，亲爱
凯蒂。”他脸色沉
下去。她以前没少听他这
叫她，都是把它当成他口头禅，如今她这辈子第次看到这句口头禅是随着这样脸色说出来。这把她吓跳。“但是你所有朋友都在这里，多丽丝也在这里。曾想要是在伦敦住下来，你会更高兴点。你经济状况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愿意替你来付租金。”
“钱足够生活。”
“要去是个完全陌生地方。那里状况点也不知道。”
“已经习惯到陌生地方去。伦敦现在对来说点意义也没有，在这里呼吸都不会顺畅。”
心里讨厌她，尽管他从来也不对自己承认这点。
他烟袋管似乎是堵塞住，就站起身来想找点东西来戳戳。或许这样只是为掩饰此刻他紧张感。
“你母亲希望你待在这儿，直到孩子生下来。她本来想把你以前房间整理出来。”
“知道。在这儿不会打扰您。”
“呃，不要那说。事情到这个地步，想你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到父亲这里来。不过实际上，现在正好有个巴哈马群岛首席法官虚位，他们聘请，而答应。”
他闭上眼，她怀疑他会不会哭出来。他脸上带着惨切表情，这使她看着阵揪心。她想得没错，妻子去世以后他如释重负，如今和过去彻底决裂机会摆在面前，自由来临。他看到新生活在他前面铺展开来，从今后再也不会终日无所事事，幸福也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即。她似乎看到三十年来所有苦难同涌来折磨着他。终于，他睁开眼，情不自禁地叹息声。
“当然，如果你希望去，将会非常地乐意。”
可怜人。他只稍作挣扎便向他应尽责任屈服。短短只言片语，就让所有希望付之东流。她从椅子上站起来，
“呃，父亲，这真令人高兴。真心实意地祝贺您。”
“这个消息来得太晚，没来得及让你妈妈知道。这对她来说定是个很大安慰。”
真是命运弄人！贾斯汀夫人辈子费尽心机、苦心经营——虽然屡遭失望之后目标也有所降低——却在最后得偿所愿之前撒手人寰。
“下个月初就得搭船走。没别办法，这所房子要交到代理商手上。意见是把家具也并卖掉。很抱歉不能把你留在这儿，不过要是你找到住处以后，想把哪件家具拿去，会非常乐意。”
她凝视着炉火，心跳得非常厉害。她纳闷怎会突然就变得这紧张起来。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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