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大概是般疾病。这样想,仿佛可以感觉到待在这候诊室,罹患疾病而垂头丧气坐着等死人们心情。
“你要不要去散下步。这边很闷。”
“等会儿,好像就快轮到。”他因为闲得发慌,直站在身旁。
“嗯,轮到大概已经中午。这边好脏,你不要待在这边。”说出这样严厉话,连自己也觉得讶异。他像是柔顺地接受,慢慢地点头说:“你不起出去吗?”
“不!没关系。”微笑着说,“因为待在这边最轻松。”把他赶出候诊室后,也有些放心,靠着长椅,像身体酸痛般合上眼睛。
在旁人看来,定像是个装模作样、沉浸在愚蠢冥想中老处女吧!但是,这样子对最轻松。装死!想起这样字,觉得很滑稽。不过,开始慢慢担心起来。谁都会有秘密。像感觉到有人在耳边小声地说着讨厌话,开始心神不宁。说不定,这个脓包也……时间汗毛竖立,发觉从有脓包开始,他温柔、没自信都不见。当时定很滑稽,但就在那个时候,第次深切地发现,对他而言,并不是第个女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骗!结婚诈骗!突然想到这样差劲字眼,好想追到他那边打他。真是个笨蛋。虽然开始嫁给他就知道那件事,但现在才猛然察觉到他不是第次,好后悔、好恨,可是不能重新再来。
他之前有过女人这件事,突然鲜明地往胸口袭来,真是第次,开始对那个女人感到恐惧、憎恨,到现在就这次。之前从没想到过那女人,对于自己安心,遗憾地想要哭。好痛苦,这就是所谓嫉妒吧?如果真是这样,嫉妒这东西是什都没得救狂乱,净是肉体狂乱。点都不美丽,丑陋到极点。世界上大概还有所不知道讨厌地狱吧?开始厌恶再活下去,悲惨地匆匆解开膝上包裹,拿出小说,随便乱翻,接着就在那里开始阅读《包法利夫人》[3]。
爱玛痛苦生活总可以安慰。深刻地觉得爱玛这样沉沦,是最符合女人最自然方式。就像水往低处流,身体会衰老般自然。女人,就是这样东西。有着不可告人秘密,因为,那是女人与生俱来能力,定会守着个个泥沼,这是很清楚件事。因为,对女人而言,每天就是她全部。和男人不同,她不会考虑死亡之后事,也不会思索。只愿完成每刻美丽,溺爱着生活及生活感触。
女人之所以会珍爱茶碗、收藏漂亮花纹和服,就是因为只有那些东西才是真正生存价值。每刻行动,都是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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