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只有层层恍恍惚惚昏黄光晕。
鹧鸪哨单臂坠在井壁上,看清地形后调匀呼吸,将腿脚稍伸展,已知没受什硬伤。他身是胆,身临险境也从容镇定,望望头顶距离无量殿不远,就打算攀着绝陡峭壁回去。
正要行动,忽听这深井里哗啦啦阵蜈蚣游走之声,鹧鸪哨全身凛,暗骂那厮命果然够硬。他刚扔平时最得心应手两支镜面匣子枪,那怒晴鸡又被拦在洞外,此时纵然有心杀贼也是无力回天,不禁暗暗叫苦,寻声望,只见那条六翅大蜈蚣,正绕着井壁盘旋而上奔着自己爬来。
那蜈蚣身具百足,天生就是爬壁先锋,身上虽然带伤,速度却仍是奇快,顷刻间就绕壁而上,不容鹧鸪哨再做准备,三转两转就已到近前,挠动腭足和满身伤痕都已清晰可见。
鹧鸪哨心知这回却是自己被逼到绝路上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事到如今,只有搏浪击,当即大叫声:“来得好!”松开扒住灯槽手指,在井壁上双足蹬,躲开那蜈蚣猛蹿过来势头,清啸声中,他已纵身跳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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