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人仍是议论不绝，还说清朝那会儿出过
件老牛鸣冤
案子，有个乡农与人争执遇害，凶手把乡农尸身埋到路面野地里，地僻人稀，凶犯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成想杀人埋尸经过，都让农夫牵老牛瞧在眼中，后来农夫家人牵着这头老牛去耕地，每次走过埋尸地方，这头老牛就跪地流泪，怎
打也不肯走，人们感到这老牛举动反常，挖开地面看到
遇害者死尸，于是报官破案，八臂斗姥庙附近确有其事，既然以前有老牛鸣冤，如今出这件事也不稀奇。
老梁听完脸不悦，但他不想跟那些人多说，将郭师傅叫到旁，他说按常理来看，大灰坑里死者，很可能是意外陷进泥水溺亡，天气太热，尸体已高度腐败，具体原因还要送去进行尸检才会知道，至少三天以后才有结果，他对郭师傅以前提到过捞尸队点烟辨冤事，感到难以置信，他认为郭师傅脑子里迷信思想根深蒂固，怎可能从香烟上看出死人有没有阴气和怨气？他想让郭师傅在这当场来次点烟辨冤，看看在捞尸队传几百年迷信方法，究竟是怎做，会练不如会说，只会耍嘴皮子人往往说得神乎其神，却未必有什真本事。
老梁这是想难为难为郭师傅，他认为看烟辨冤根本不可能，打算当着围观人群面，让大伙都看看，这终归是旧社会迷信手段。
郭师傅何尝不明白老梁同志意思，水上公安平时只管捞出浮尸，从不过问人是怎死，可今天这事来得蹊跷，他要有个担当，听老梁话没法在推脱，摸口袋里没带烟，只好问老梁借。
老梁有包前进牌香烟，解放初期很普通种烟，他掏出来低给郭师傅，问道：“老郭，这种烟能行吗？”他话里意思其实是说：“等会儿你那套迷信手段不灵，可别怪
给你烟不好。”
他之前听郭师傅提过，从河里捞出具腐臭发胀死尸，巡河队点根烟就能瞧出这个人是不是有冤情，因为死人有阴气，掉在水里淹死是横死，死后被人抛尸在河中，那是冤死，这两者阴气不同，阴气重有冤情，区别在于是不是死在河里，抽烟时看看烟雾，就能分辨出阴气，未免太悬，老梁是坚决不信。
郭师傅接过烟说：“不分好坏，是烟卷就行。”划火柴点上烟卷，然后蹲在死人旁边，口接口抽烟，看也不看那具浮尸眼。
老梁心想这和往常吸烟没什不同，哪看得出阴气？他问郭师傅：“怎样？瞧出什没有？”
郭师傅不说话，连着抽烟，抽完这根烟，站起来对老梁说：“有冤气，准是死后被人抛尸。”
围观人们阵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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