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总不会有人再害他们母子,正在这个时候,忽觉身后刮起阵阴风,回头看可不得,高连起追上来,咬牙切齿、目射凶光,叫道:“贱人,你把孩子留下!”这哪是平时慈眉善目、和气生财高连起,分明是个吃人夜叉鬼!
高二,nai奶吓坏,看来李老道说得点没错,抱紧孩子拼命往前跑,可她是有钱人家阔太太,平日里养尊处优,长得也富态,跑能跑得多快?听得来人越追越近,急得冷汗直冒,正当手足无措之际,突然记起李老道给她两样东西,忙掏出那盒绣花针往后扔,盒盖敞开撒地。假高连起追到这儿不追,低下头看阵,蹲下身去根根捏起来。咱们平常人看来,地上只不过撒把针,没什大不,而在假高连起眼中,无异于排排插天杵地尖刀挡住去路,不拔出来过不去。高二,nai奶不明所以,心里头也纳闷儿,不过紧要关头顾不上多想,心忙脚乱拼命往前逃。假高连起怒不可遏,不知何人在暗中作梗使坏,把地上绣花针捡个遍,这才再次拔腿追赶高二,nai奶。眼看快追上,高二,nai奶忙抛下李老道给她小镜子。假高连起又不追,捡起镜子捧在手中,脸对镜子左照右照、上照下照,照得真叫个仔细。边照边用手往脸上抹,三抹两抹之下,又变成张大白脸。上下左右照许久,猛然回过神来,把镜子扔到地上摔个粉碎,怒骂声甩开大步紧追不舍。
高二,nai奶趁大白脸捡绣花针、照镜子当口,抱上孩子往前逃命,踉踉跄跄跑到北营门,暗中闪出人拦住去路。高二,nai奶低着头跑,险些撞到来人身上。此人四五十岁,晃荡荡身高在七尺开外,竖着挺长,横着没肉,腰不弓、背不驼,杵天杵地,形同根成精灯杆。打扮得与众不同,头顶红缨碗帽,上边缨子稀稀拉拉都快掉光。身穿清朝练勇号坎儿,上头大窟窿小眼子,破得不像样。穿也不好好穿,斜腰拉胯、敞胸露怀。脑袋上留着条大辫子,打扎上就没解开过,又是土又是泥,全粘在起,顺脖子绕三圈,辫梢儿拿破布条扎着,直愣愣垂在胸前。肩扛杆破扫帚样秃头扎枪,挎口腰刀空刀鞘。此人见高二,nai奶,眼珠子亮,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呦,当是谁,这不高二,nai奶吗?常大辫子给您请安。”
高二,nai奶心中暗自叫苦,赶这要命当口遇见谁不好,偏偏碰上常大辫子!说起这个主儿,在天津卫人尽皆知、家喻户晓,有没见过,可没有不知道。还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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