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出过什
乱子。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过
些日子，有这
天早上，刘横顺带上杜大彪在三岔河口吃早点，瞧见河边有个卖臭鱼烂虾
小贩。三岔河口带穷人多，卖臭鱼烂虾不出奇，都是从河里捞上来，小鱼小虾什都有，也不用挑拣，倒在大木桶中混着卖，论斤往外吆喝，说是臭鱼烂虾，皆因又小又碎，可不是真又臭又烂，下锅吃不死人，因为价格便宜，来买人从来不少。小贩身边有个孩子，五六岁模样，身上衣服又脏又破，补丁摞补丁。刘横顺路过时候，眼看出来不对，这孩子穿得破倒不出奇，穷人家孩子不光屁股就不错，不过这个小孩左脚趿拉只破布鞋，右脚却穿只虎头鞋，绣得挺讲究，上边还有银扣，这样鞋至少两三块钱双，穷老百姓可舍不得买。刘横顺眼里不揉沙子，立即上前查问——个在河边卖臭鱼烂虾，天能挣几个大子儿？舍得给孩子穿这好鞋？况且这鞋就只，到底是拐来孩子，还是偷来鞋子？
卖臭鱼烂虾小贩见是刘横顺，那谁不认得，忙把鞋子事五十说。安分守己做小买卖，不敢偷二不敢拐，真没那大胆子，前几天在河边下网，瞧见个东西在水中时隐时现，白花花形同截莲藕，可不作怪，三岔河口什时候长过莲藕？他用杆子钩过来瞧，却是条人腿，在河中浸得又白又肿，几乎让鱼叼零散，脚上穿只虎头鞋，可见这是个死孩子。卖臭鱼烂虾不在乎这个，那个年头往河里扔死孩子太多，不值当大惊小怪，觉得这只虎头鞋挺好，只是凑不成对儿，仅有只也卖不，扔又挺可惜，他儿子长这大，从来没穿过这好鞋，就扒下鞋来，给他儿子穿上。
刘横顺问明前因后果，让卖臭鱼烂虾小贩把孩子脚上鞋脱下来，带回火神庙警察所，放在桌子上反复端详，但见鞋面上彩绣个虎头，红帮白底，上走金线，绣出老虎有头有尾，口出尖牙，对吊睛是两个银扣，不是城里有手艺老师傅做不，穿这个鞋孩子非富即贵。虽说按照老例儿，死孩子不能进祖坟，但是大户人家死孩子，通常会另找地方埋，或者送到庙中供养起来，怎会往河里扔？刘横顺越想越不对，不查个水落石出，心里头总不踏实，干脆带上虎头鞋进城，有意顺藤摸瓜，访出这是哪家孩子。
倒也不难查，天津卫但凡是买卖生意，皆有行帮各派把持，想问鞋是打哪儿来，直接找鞋行即可。鞋行把头看罢虎头鞋，告诉刘横顺只有“同升和”师傅做得，不会有错。刘横顺又去“同升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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