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相处时候,总会有些诚惶诚恐地不知该说什。
但有曲珂在,气氛就活跃不少,小女孩上车就不肯在后座乖乖坐着,硬把头塞到前面两个男人中间,唧唧喳喳地讲话,曲同秋半真半假地责备她:「话这多,别影响你任叔叔开车。」任宁远便会微笑道:「没关系,喜欢听她说。」车三人,倒也其乐融融。
「对,」在路口等红灯时候,任宁远突然开口,「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啊,你尽管说。」「最近在城东那边也有些生意要处理,车程太远有时候也不方便。你住那套就近些。」曲同秋立刻明白他意思:「唉,你太客气,这本来就是你房子。公司宿舍还留着没退呢,搬回去容易,你等明天收拾收拾。」任宁远微笑道:「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搬。」「啊?」「不是每天都需要过去。小珂只有周末才在,平时也都空个卧室,偶尔挤挤就可以,不是吗?」曲同秋又有些受宠若惊感觉:「是,是,你不介意就好。」父女俩回到家,曲珂把从饭店拿回来雕成精美凤凰模样西瓜皮摆在桌上,左看右看,新奇不已,个劲说:「老爸快看,真漂亮啊。」曲同秋笑着看她玩,有些微心疼。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自己真不是好爸爸,能给女儿东西实在是有限。让她如此开心块西瓜皮,还有让她能安心入眠卧室,都是多亏任宁远。
「老爸,你是不是很想跟他们出去喝酒啊?其实你不用太为操心啦,能照顾自己。下回有人约你,你就去吧。」「嘿,爸爸不喜欢喝酒,爸爸喜欢在家看电视。」「真吗?」「真。」太早成家,固然错过和牺牲很多东西。但想到自己还算年轻,以后可以顺利看到女儿结婚生子,甚至有福气看到孙子孙女结婚生子,也就非常庆幸和满足。
曲珂在沙发上翻个身:「老爸,如果你晚点再生会不会比较好?就能跟任叔叔他们起去玩。」曲同秋笑道:「早点生小孩才是好事啊。」「为什?」「这样在妳成家立业,生活工作压力最大、最辛苦时候,爸爸还是壮年,身体好,也还没退休,就不会拖累妳。」曲珂说着「什啊,老爸才不是拖累」,垂下嘴角,挪到他身边,牢牢抱住他胳膊。
曲同秋摸摸女儿头。想起第次从护士手中捧过哇哇大哭婴儿时候,手掌里那样娇弱个小动物,随便个什动作都可能弄伤她。然后,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才是安全,在种种惶恐中养大她。
现在自己虽然青春老去,但是换来这样个健康活泼生命。这是时间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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