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即将出国邹莹陪同守夜。她就那些传言向求证,听说完之后,叹口气说,直到今天才理解,为什当时阿川会说出“要你在他视线里平安无事,即使他不得不在你视线外”这种话。
坐在病床前,握着唐奕川只手,将它贴在颊边。扭头对邹莹笑笑,说他接手胡悦案时候,担心他安全,担心得几乎夜夜难眠,没到个月就经受不住提分手。真无法想象唐奕川是以什样心情默默守候三年,换作,兴许早疯。
“确实,他直活得像座孤岛,如果没有你,估计早就沉在海底。”邹莹用个十分贴切比喻,然后她眼睛开始瞠大,并放出越来越亮光彩,她说,“你岛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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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就真死在牢里。
但唐奕川从没想过,洪锐居然是为他死。
累积十年情绪下就决堤,以前目标明确,胡石银或者傅云宪,如今却不知该流向哪里。那腔说不清楚情绪由河泛滥成湖,最后漫溢成海。唐奕川发现自己像孤岛般突立其中,四周是茫茫黑水,哪个方向都望不到尽头。
洪锐通过这种方式留给父亲“遗言”是否属实,如今已无处考证,可能这是洪兆龙对唐奕川心怀某种恨意缘由,也可能只是他说来增加自己为儿复仇砝码。总之,洪兆龙攻蛇七寸,以安危,以洪锐死因,最终将直极度自律、负责唐奕川牢牢缚住。
或许就是与洪兆龙碰面当天夜晚,唐奕川突然开始头疼,头疼严重到他在隆冬季节长时间地把头埋在冰水里,最后不得不服用易成瘾曲马多。他不知道洪兆龙会不会言而有信地不再对下手,所以只能次次守在深夜酒吧街旁,在视线之外注视着。
这守又是三年。
上述这段有因未知而杜撰部分,但邹莹证实洪兆龙威胁确实直存在。
警方追查火灾线索,很快就找到洪兆龙。洪兆龙听闻胡石银已经双下肢截肢,很爽快地就认罪,他大笑道老天开眼,自己瘫在牢里,如今姓胡也落得同样下场。
病房里,唐奕川短暂醒过阵子,又沉沉睡过去。由于吸入性肺损伤,他还没摘下呼吸机。医生说皮肤留疤是难免,但所幸他目前生命体征已经处于平稳状态,肺部与气道损伤也未恶化。
关于唐奕川这次受伤,外头早已传个七七八八,多骇人听闻都有,反正也没切实证据。但《检察官法》第三十五条明确规定,检察官不得私自会见当事人及其代理人,再加上那些“涉|黑”传闻,这个即将到手副厅铁定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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