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唐奕川估摸以为睡着,又起身。他吻眉心、鼻梁与嘴唇,反复吻两遍,然后轻声离开卧室,应该是去书房。
下班后,开车去温榆金庭,刚踏入玄关就觉得气氛不对。冷菜已经上桌,热炒阿姨尚在厨房里摆弄。大哥正襟危坐于主座,手里夹支烟,可能刚到家没来得及换居家服,身上还是笔挺黑西装,瞧着面色凛然,气度非凡。
他抬眸扫眼:“老二来。”
许苏在家穿得简直不像样,大T恤大裤衩,平日律所里西装革履勉强像个成年人,在哥面前瞬间退化成只有十六七。他撞上目光又立马避开,明显心虚地往后哥背后躲躲。
指望这臭小子保密是不可能,铁定前脚刚离开他办公室,后脚他就个电话拨给哥,撅着屁股跟他八卦跟唐奕川同居事情。
正,灯光下侧脸微有倦态,可能最近瘦些,轮廓倒是愈发清俊。见不得这小子为工作搏命样子,早晚得过劳死。从身后亲近他,抚摸他瘦削背脊,心疼不已,便故意凑在他耳朵边跟他起腻:“裆里傅小同志硬着想你呢,做不做?”
“明天。”唐奕川回过头,淡淡笑,抬手掰过下巴,安抚般吻吻唇。这个草率、短促吻过后,他又把目光定在胡悦案证据材料上。
“明天跟许苏约饭,可能很晚回来。”
“嗯。”唐奕川意赅言简,个字就把打发。
“材料明天再看也行,你也早点休息。”简单劝句,也不坚持,准备回卧室自己睡觉。
其实路上就料到宴无好宴,哥是要假吃饭之名跟谈谈唐奕川,谈他与胡石银、洪锐那档子爱恨情仇前尘旧梦,提醒他接近是为利用,为这个人痴心绝对,不值当。
许苏还伏在哥身后,搂着他脖子不出来,哥伸手捏捏他屁股,示意他坐好。
怯怯看眼,许苏回到桌上,又见拿起面前半满酒杯,
“玉致,等等。”唐奕川可能意识到自己方才态度过于冷淡,又出声喊名字。
他走过来,动手扯开裤子,膝弯就下跪,看样子是打算用嘴替把欲望纾解。不知是否错觉,与唐奕川复合之后,尽管他冷漠脾性是骨子里,但待却明显比以前小心。
“不用,真不用。”连着几宿看材料,其实也很累,及时将快跪下唐奕川拉起来,对他说,“现在就想抱着你睡觉。”
唐奕川看着,好会儿,说,好。
们俩都是长腿大高个,在床上弓成两只虾米,他后背贴着前胸,紧紧抱着他,彼此之间毫无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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