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去!”推周扬把,继续逼视唐奕川,“犯罪嫌疑人为不满十六周岁未成年,讯问时为何不通知家长到场?”
“该案犯罪嫌疑人父亲是海员,长期在外,母亲是精神病患者,无作证能力,”唐奕川稍稍停顿,“看来傅律调查取证工作还得做得再细点。”
下们就成控辩双方,就该案涉案书证违法现象提出质疑,唐奕川四两拨千斤,化解。
“那,《关于依法保障律师执业权利规定》六条二款是怎说?”
虽然两院三部规定办案机关提起公诉时须告知辩护律师,但在众多程序违法中实在算不得是大问题,反倒显得有些胡搅蛮缠。然而从不出错唐处长竟沉默好会儿,才慢慢开口:“这是婚礼场合,不适合谈这些。”
唇形如般好看。
这时殷妲从不为人注意地方冒出来,突然挽住俩胳膊,招呼校报记者拍张照片。
十来年后婚宴场上,这张照片唤人千般愁绪,引人万般伤感。
“少喝点。”周扬见直接往红酒杯里添白酒,杯紧接杯地往下灌,赶紧劝,“你要在这场合闹,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儿混。”
殷妲父亲是刚刚退休老检察官,新郎也曾是名检察官,所以在场宾客中有相当部分市公检法领导,借十个胆,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撒野。
可能看出场下气氛不对,司仪把个婚礼环节提前,报个号码,大声说:“恭喜205号来宾中奖!”
婚宴上有抽奖,周扬是205号,是206号,被抽中号码来宾只要上台表演个节目,就能拿台吸尘器或者别小家电回家。
抢过周扬奖券就上台,对司仪说,要唱首英文情歌。
婚庆公司人忙着为找伴奏,摇头说不用。大方握住话筒,对场下观众们抛个飞吻:“让你们听听什叫天籁。”
然而几杯高度数白酒下肚,脑仁发胀,又想犯犯浑。
“有个问题想请教唐处长,”拿着小汤勺敲响酒杯,当着众人面站起来,直视唐奕川眼睛,“为什那个初中男生纵火案,不与这个辩护律师进行庭前沟通?”
对于突然发难,唐奕川似早有所料,他微仰下巴,话简短,意直接,态度傲慢如常,反正案子即将开庭,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不需要庭前沟通。
不像别律师习惯在这位唐处长面前装孙子,直接就说你放屁!
桌人都是同学,全倒抽口气,周扬拼命拉拽袖子让坐下,小声提醒这是检察官场子,千万控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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