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优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慢悠悠地继续说下去:“准备澄清节目时候又去做采访,刘崇奇突然中风,把年纪屎尿不禁,瞧着很是可怜。明明话都说不利索,还见人就拉着袖口,求着还他个清白。上头希望检察机关尽快起诉,审法院尽快判决,但认为没必要,该抢救抢救,该取保取保,板上钉钉案子,若不按司法程序来,反倒容易招人话柄……”
电梯时升时停,刑鸣看着骆优两片美妙嘴唇不停翕动,两耳轰鸣。
“澄清节目确实做,但没打算播出。虞老师看得出那封伸冤信是苏老师笔迹,他没跟你说来告诉你,最好别把你师父也扯进来。刘崇奇家属已经想通,说到底,刘老师年事已高,性侵女童原本也判不多少年,台里已经有高层为此受处分,不算处置不公,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才是最皆大欢喜结果……”
电梯终于停在《东方视界》小组办公室所在楼层,但刑鸣动不动,门打开时刑鸣个组员正打算进来,但看见门内两个祖宗神情异样,犹豫下,又止住脚步。
电
排演时间。
骆优笑看刑鸣,张俊美脸熠熠发亮,说没意见,全看刑主播时间安排。
骆少爷还是识大体,没为个奖项就闹情绪,跟刑鸣你来往,谈笑风生地过招。然而副导演离开之后,狭小电梯空间内,气氛就陡然诡异起来。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直到骆优率先道歉:“不好意思,上周末家里有事,没来准备台庆。”
刑鸣不说话,只是不冷不热地瞥对方眼,心里那点傲劲上来,骆优之于他,不管是金话筒还是虞仲夜,都差不多可以归档于败者类。
骆优不以刑鸣态度为忤,笑笑说:“恭喜,今年金话筒提名是你。”
刑鸣心里在乎,嘴上却说:“不稀罕。”
“不稀罕这荣誉也是你。也不稀罕,但习惯。”从不屈于人下骆少爷,习惯所有荣誉、褒奖与注视都是自己,他突然伸手将排楼层按钮全部按下,“外公还受邀参加台庆晚会,可惜台上领奖不是。”
电梯每层都得停下,等于把他俩暂时困在起。刑鸣微微蹙眉,不解对方要干什。
“虞老师没有告诉你吗?”骆优作出恍然大悟表情,“对,你也就配知道些床上事情。”
狭小空间内气氛愈发压抑,骆优脸孔倒映在电梯门上那面反光玻璃上,经光线折射,五官微微错位,俊美得近乎狰狞。但刑鸣面露微笑,坦然接受挑衅。他完全不打算跟这人再争口舌之快,他俩在这儿剑拔弩张,结果沦为全台人饭后谈资,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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