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现在也不抽,但这个男人是杆老烟枪,所以他兜里直备着打火机,好像就为等着他到来。
烟点着,傅云宪抽口烟,笑:“不用这恭敬,你已经不是徒弟。”
“日为师终身为父,”许霖下急,“还……还可以叫你老师吗?”
“不恨?”傅云宪咬着烟,随手翻翻许霖留在桌上作业本,他日语可以,简单阅读不成问题。
“本来也谈不上多大恨,跟爸也不太熟……”
冷不防被傅云宪手指触摸脸颊,许霖浑身颤,连拿着茶杯手都抖个不止,几滴茶汤溅在桌面上。
“瘦点。”傅云宪松开手,“发型不错,挺衬你。”
“刚剪,清爽些。”许霖腼腆笑,抬手摸摸自己头皮。
“还是管你叫小许吧,习惯。”傅云宪放下水杯,摸出烟盒。
许霖点点头:“叫什都可以。”
远在日本许霖没想到傅云宪会来看他。
先念语言,对他这个毫无基础人来说,日语不算简单,但架不住人聪明,他学得很快。
许霖手忙脚乱地招待傅云宪进屋,他向来细心,出租屋收拾得很干净,倒不像是男生住地方。
傅云宪落座在沙发上,抬眼环顾四周,说声,地方不错。
许霖去给他倒水,边说着自己也关注着国内新闻,知道他接黄舒莹案子。
“那就等你学成归国来帮吧。”
傅云宪只
“吃住都还习惯?”
许霖又点头,副逆来顺受样子:“都挺好。”
傅云宪问问许霖近况,许霖也问他,知道傅云宪离开君汉之后,暂时没有自己开办新所意思,先挂名在另间律所,对方简直求之不得,而他也是天高海阔,身轻松。
叼支烟进嘴里,傅云宪摸摸口袋,没带火儿。洪翎赶紧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敬上去。
傅云宪微微挑挑眉,他记得这男孩子是不抽烟。
“水来。”
许霖刚端着茶水凑过来,傅云宪就伸手捏住他下巴,将他张脸带近自己眼前,细细端详。
他试图从对方脸上搜寻出自己钟爱那副少年姿态,但很快就有点失望地发现,许霖跟许苏不太像。
可能是被他捧在手心上宠惯,许苏是那种特别慵懒娇俏男孩子,唇殷红,牙雪白,嗔时眼睛溜圆,笑时又弯成月牙,“娇俏”这词儿用来形容男孩子不合适,偏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
应该是以前故意模仿,连发型神情都可劲钻研,所以才觉得像,如今剃更短发,脸上神情也随之硬朗起来,看着不仅不像许苏,与彼时那个许霖竟也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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