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眉头挑,副愿闻其详状。只听这人也不客气,仍旧是脸正色道:“小民愚昧,只知升斗之事。目光短浅,也多未受过教化,易为人愚弄煽动。君上可知,如今镇乾峰那些参议,已大多都为那些豪强大族所把持?多数地方,都以贿选为常
如此荒唐治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逆行倒施,这乾天山如今国势,也不知能够再维持几年?
怪不得,大商许多儒家名宿,每当提起乾天山,都是种很不屑语气。
原以为是这些人道听途说,只怕言语是不尽不实。可真正来东临,才发觉情形比他想象,还要更严重些。
似他所见这般,那人也确是难称上是真正明君。
瑶儿嫁于这样君主为妃,这前景真是个黯淡片。
是被人听见。若是告知那些参议知晓,对你府君而言,不大不小,也是个麻烦。这些人,正愁没机会做法,吸引那些愚民眼球。已快三年,最近已经在准备改选——”
孔睿终是忍不住开口:“观那些甲士,尽皆是精锐良卒,为何不让他们将这些乱民强行驱散?”
这句话说出,周围却是寂。陪同几人,都是神情古怪无比。
任博默然不答,还是他身侧人笑道:“以前乾天山几个直辖城,也有人这做过,只是如今处境,都甚是艰难!”
孔睿更是不解,艰难?难道是那位君上不喜?这爱民虽好,却也须辨对象。良民恶民,绝不能体待之。
凝思片刻,孔睿忽然走下车。此地拥堵如此,只怕四五个时辰都未必能够通行,他想尽快见到孔瑶,倒还不如步行走过去。
……
就在同时间,乾天山云海之上。那中年儒者,正是不悦声冷哼,准备从这片空域中离开。
离去之时,却忽是想起什,神情无比慎然,转过身看向宗守。
“在下乃是介外臣面,有些事情,有些不方便对君上言。不过最近在下游历乾天,却是深有感触,胸中几句话不吐不快。君上设参议之制,类同大商风宪官,原本是好事。可君上如今将权柄倒持于人手,民选参议,再以这参议督官,实在大缪!”
再说似他们这样士大夫,才是国之柱石!
怎能为些乱民,而如此苛责?
任博这时,却忽然又是叹:“就在几日前,君上又签份法令。诸城参议,如今都有质询与督官之责。可以弹劾城主官,若是票数过半,这知府,也就当不下去啦——”
言中之意,是甚为萧瑟。那其余几位*员,也是纷纷摇头感慨,似乎是颇为烦恼模样。
孔睿心中,却是彻底沉入到谷底,最后丝期待,也在粉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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