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看看你，再看看本宫，呵呵。”
赵牧勾没招呼太子进食，而是自己端起酒杯，饮
口，又用筷子夹起块豆腐干，送入口中。
“你怎
不说话？”太子问道。
“
从外面来。”赵牧勾放下筷子，“合该你来问才是。”
穿得有些随意，是因为当锦衣只能夜行无法示人时，也懒得拾掇自己。
不仅在这里吃得好，这里还会定期送女人给太子临幸。
这五年来，太子已经为赵家又诞下两个皇孙和两个皇女。
只不过，妃子只能在晚上留宿，会被宦官裹着被子送进去，天明后又会被带出去，而生下
孩子，也不会放在这里养。
这，其实是标准天家圈禁。
但，
也只是曾经。
身亲王服赵牧勾，在两个宦官带领下，行进在这深苑之中。
终于，
在片枯败落叶所在庭院里，看见身白衣坐在那儿太子殿下。
乾国，
玉虚宫；
这是座坐落在上京城西南角属于皇室道家宫苑。
是当年乾国仁宗朝时修建，时逢西南大旱，仁宗皇帝想为灾区百姓祈福，下令修建这座道宫，自己在里面吃斋三月。
这也是仁宗德政之；
“该问你什？”
“随意。”
太子抿抿嘴唇，道：“父皇还好？”
“官家身子，不大好，但也不算坏。”
四年前，官家命人在上京城东南角修建座清心
圈禁你自由，但也就仅仅是自由。
在升斗小民眼里，这依旧是梦中难求日子。
赵牧勾摆好酒菜，席地而坐。
他已经褪去属于少年郎青涩，蓄须，看起来，俊朗稳重。
太子身子前倾，仔仔细细地盯着赵牧勾，
太子看起来有些萎靡，但精神，很好，身体也没什毛病，五年圈禁，没让他日渐消瘦，反而胖不少。
两个宦官带完路后，默默地退下，将这里留给两位姓赵。
“你怎想来看本宫？”
“因为该来，所以来。”赵牧勾将自己提着食盒放在地上，打开，从里头取出几道小菜，还有酒水。
太子并未看见这些吃食而兴奋地扑上来，看他形态变化就知道，在这里，他不缺锦衣玉食。
只不过吹捧他士大夫，有意无意地集体忽略掉这偌大道宫修建起来，又得靡费多少这个问题。
当初燕军攻破上京城后，并未过多地恋战，而是选择急匆匆地调转大军回援接应自家以身作饵王爷，所以，上京城四周很多地方，并未遭遇燕人肆虐。
玉虚宫也保留完好；
如今，
这里住着个人，他身份曾无比尊贵，是真正意义上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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