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觉得你做得很对。”
“真
“也是。”
皇帝深以为然，
继续道：
“所以，你是认同这
做法
？就为
让随行史官，在史书上为这次东巡，加上雪原这笔？
是觉得，这样至少有史可查，雪原，至少从这朝起，就是大燕疆域，虽然现在咱们没那个精力去彻底征服雪原，正如咱们现在也没足够精力去统治荒漠样；
演给上苍看，
演给史书看。
郑凡，
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意义？”
“怎
说？”
在銮驾离开雪海关转向镇南关途中，
吃不住舟车劳顿皇帝和向非必要时刻都喜欢懒散平西王爷，
都躺在王府特制那辆宽敞马车里，
面对面；
皇帝吃着葡萄，
“天命”“正统”等等根深蒂固传统家国思想不同，雪原上野人部族，直处于互相争斗厮杀吞并蛮荒价值体系之中；
就是最巅峰时期野人王，也没能来得及将整个雪原完成整合。
而荒漠蛮族，虽然衰落很久，但他们曾经有辉煌金帐王庭时代，至少能维系个名义上“共主”，这点，野人是压根就没有。
所以，野人贵族首领们更信奉，还是强者为尊，部族内谁势力强大，跟随他人多，就直接反噬原主或者脱离原部族自立争夺新牧场，本就是天经地义事。
所以，当平西王爷配合他们向皇帝演戏时，他们会全身心地投入；
但等到诸夏统，没有对内掣肘后，
后世子孙，
对外说不得就能腾出手来，对雪原对荒漠，进行真正占领和开发。
其实，想做就是这个，让后世子孙，在动手前，可以有个‘自古以来’大义凭据。
你会不会觉得很天真？”
王爷喝着加冰块果酒问道。
“就比如前些日子在雪海关，召见那些野人贵族首领，在你眼里，是不是很白费功夫？甚至，在你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嗯？”
“真要笑你，会当着你面笑。”
吐出颗葡萄籽，
自嘲道：
“当皇帝，有时候就像是戏台上戏子那般，你知道自己在演戏，臣民们也知道你在演戏，但你还得认真地去把这戏给演好。
演给百姓看，
演给天下看，
但他们心里实则想是，
平西王爷为何不直接杀皇帝自己当大头领，平西王爷还在等什？
得益于之前几次王府征调野人仆从兵入关后所给予丰厚报酬和待遇，他们是真渴望王爷造反时能带着他们起干，等着王爷召唤呢！
对此，
皇帝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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