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可大燕先帝,天不假年。
谁又能说,这刀,没斩下呢?”
郑凡低头,喝口茶,再将茶盏放回茶桌,
缓缓道:
“可谁又能说,这刀,真斩下呢?”
但,人终究不与天斗啊。”
“与人斗,其乐无穷。”郑凡微微笑,“与天斗,亦其乐无穷。”
道人微微咂嘴,
感慨道:
“王爷气象,贫道佩服。”
贫道害怕,
天,
也害怕。
王爷,
如果您手底下有个将领,像当年你,你会害怕?”
生病,
意外,
王府有锦衣玉食,有名医良药,有高手护持;
天手,
随意地抖抖,
“贫道愿送王爷道箴言
,天道运转,总有纰漏,世事变迁,哪能彻底清明?
可能有那个资格看见‘伯乐’,太少;
且但凡起势点,差不离都得落个凄惨下场;
而不起势,辈子平淡,茫茫人海,又有谁知道呢?
寻常百姓,家无余粮,连街上算命先生,也是舍不得请看遭。”
“王爷,您坐下来与说这般多,还请喝茶,您到底还是信。”
“本王,只是想聊聊。”
“不信,为何聊?”
“街面上表演戏法儿,明知道是假,但人还是爱看,瞧个乐呵而已。”
郑凡拿起茶几上块米糕,送入嘴边,咬口,缓缓咀嚼。
“你不是藏夫子。”
“是,贫道与藏夫子不同,他认自己是乾人,他爱大乾之风华,贫道,连名字都可以忘记,实则,无牵挂。”
“藏夫子当年进京斩大燕龙脉,你可知,大燕先帝,是如何说?”
“如何?”
“速速斩来,朕,还有折子要看。”
“本王海纳百川,有容天之胸襟,怕什?”
“呵呵,是,是,是啊。”
道人嗫嚅下嘴唇,继续道:
“王爷,您乃人中龙凤,诸夏之风云,也为你所搅动;
当世人杰,要为王爷您所亲斩于身下,要,就为鹰犬于您身前;
也足以让寻常黔首生不如死;
可偏偏,在这里,在这座王府里,是不可能。
贫道自诩山中修行,天底下,于方外修行道行高过贫道者,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寥寥无几,可就这,连王府都没能窥觑得到。
那刻,
贫道感觉到是害怕情绪,
“那本王就好奇,为何你,却要进奉新城?”
“因为当时贫道以为,无根之人,是王爷你那将出世孩子,世子话,自然不需多提,就算是郡主,贫道出关后,也曾耳闻镇北王府那位郡主,也是个不好相与角色。
这起点高,
寻常人所遇之苦难,
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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