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于让他们喊骂出来,那自然是不可能。
樊力负责滁州城镇压事宜,但奈何,这座早有经验城,很乖,这也使得
官家,切勿与民争利!
得亏前些年燕军南下打到上京城,举撕下乾国面皮,那位官家也得以顺势掰倒那几位老相公;
兵册上空饷,水分被挤出来不少,乾国江南家族生怕燕军日后还要继续南下,故而也算是松些口,这才使得乾国朝廷有能力去编练新军同时,也使得乾国北方防御体系,至少在架子上,得以被重新构建遍。
可以说,燕国上次入侵,定程度上是帮助乾国在进行自纠正,也无怪乎燕国先皇曾担忧过要是给乾国太多时间,以后想拿下来,就得费更多功夫。
郑凡原本也有这种担忧;
真希望平西王爷能常来看看呐。
大乾,是文华之国,但无论是文华还是文化,其实和黔首关系,并不大,享受这层级,其实是士大夫阶层;
本质上,和楚国贵族,并没有本质区别,无非是既得利益阶层换层皮,再者,乾国文人动辄喜欢高呼“为百姓请命”,卖相上,着实比楚国贵族动辄“奴才”“贱民”要高端不少。
乾国富裕,在江南;
而乾国北方百姓,按理说,气候条件地理条件至少比燕国要好很多,燕国最南方号称小江南银浪郡,可是乾国最北边呐。
但兰阳城见,
再加上眼前这幕,
所谓担忧,下子就又轻散去。
来很多*员,基本都穿着官服,谨小慎微地坐在那里。
当郑凡出现时,他们有起身谄媚地行礼,有则有些手足无措,少数坐在外围,没站起身,且故意面露些许不屑愤愤之色,这都算是“血勇充沛”;
但来乾国赋税和徭役直很重,二来,那能让大燕君臣无比头疼三边重镇体系,每年所吞噬钱粮以及人力等等,都是笔笔天文数字。
而这些,绝大部分其实得由乾国北地这些郡百姓来承担。
同时,可笑是,连燕国人都晓得,乾国江南可谓真正富饶之地,但乾国朝廷在赋税收取上和民力征发上,南北之间,几乎没什差异。
换句话来说,无比富饶江南,并未给乾国带来本该对等输血,不是没有官家想要改变这格局,但伴随着江南各个家族借着科举皮崛起,逐渐成为类似楚国贵族那种“世袭阶层”后,朝堂上代言人排排地堆砌起来;
敢有人提出对税收改革,哪怕是官家本人流露出这意思,也会有大群“舍生取义”*员们前仆后继地上奏阻止,乃至是扼杀,理由也很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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