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绕行过去后,很快就遇到年大将军自北面麾下“兵马”。
但正如郑侯爷所料,南面动静这边并非不知晓,再看那黑甲骑兵宛若凶神般向自己这边冲来以及那只有燕国平西侯本人才能用军功侯帅旗,这些前些日子还在拍着胸脯向年大将军保证自己绝对是忠诚于大将军忠诚于大楚“忠诚义士”们,马上抛弃所谓“热血”和“忠贞”,要干脆作鸟兽散要直接丢下兵器跪伏在地上请降。
阵连锁反应之下,郑侯爷明明就只带数千骑前期深入,按理说年大将军身边“乌合之众”人数在郑侯爷数倍,可偏偏就成“望风披靡”。
不过,这也是正常,真要是那铁杆,之前范家在此地家独大时,为何他们不站出来?
所谓“明哲保身”“待时而动”,本就是对“怂”另种阐述,真到“大难临头”时,可不就得各自飞?
“孙贼!”
……
先不提那边主战场上,楚军战败已成定局,独孤牧神勇断后孤注掷,独孤念率后军企图快速撤出战圈南逃;
也不提范城内,先前已经入城楚军瞧见外头动静,心神慌乱之下瞬间陷入六神无主之境开始崩散;
提就提咱那大燕平西侯爷,亲率数千骑,打着自己帅旗,浩浩荡荡地自范城侧绕过去,开始向北行进。
刚准备带人离开,手臂再度被老祖宗把攥住:
“孙儿莫走,快给阿奶施针啊。”
老祖宗这会儿胆汁都吐出来,怎能让范正文说走就走。
范正文笑道;
“孙儿先前和阿奶开句玩笑,先前给阿奶端来不是什鸩酒,而是补汤加点红糖,甜吧?”
“让开,让开,往旁边跪,往旁边跪,别挡路!”
前方,越来越多人开始投降,成群成片,因为绝大部分人都很清醒,那就是在燕军铁蹄面前,自家能逃掉可能性,很低。
他们并不知道是郑侯爷现在满脑子都是年大将军,
为此不惜连南面楚国军队撤离都视而不见。
但投降得人
穿城而过是最快,说不准范府这会儿正水深水热死抗之中急需郑侯爷天降神兵救命;
但郑侯爷没选择这般做,因为范城城门先前守城时早就被屈培骆下令给堵得严严实实,楚军攻进去后做部分清理,但到底还没来得及真正完工。
想穿城而入,意味着郑侯爷得带着手下下马爬梯子翻城墙;
这就太累,也不符合此时郑侯爷想要画风。
最重要是,年大将军可不等人。
老祖宗愣下,
随即又是羞又是恼但却真生不起气来;
最后,
深吸口气,
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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