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国架子,家,也有家章程;
燕皇呕心沥血,这才有如今这个局面,纵被下面很多人抨击过烈火烹油,但到底是熬过最苦最难时候,花团锦簇不至于稍纵即逝。
在陆冰搀扶下,燕皇走出佛庵。
不过,这世上到底没有老子去迎儿子道理。
佛庵下台阶上,
虽有当年藏夫子入燕京斩龙脉,再有宫中太爷携天虎山道庭覆灭强行反补回气运;
真要相信这些,也无非是亏补,如人受伤再养回来,看似无恙,实则还是有极大亏空。
佛庵里所有人都明白,燕皇,其实是累。
为朝政,为燕国,无数个日日夜夜,废寝忘食,在谋划,在制定,在推演,人精气神,直是有个定数,早早地耗掉,可就补不回来。
世人只知昔日南北二侯马踏门阀,豪迈之举,当浮大白;
身子向前两步,最终,个摇晃,好在手臂搭在陆冰身上。
陆冰伸手忙搀扶住燕皇。
老太君坐在那里,就这平静地看着。
燕皇看向老太君,
笑道:
今日来陆府,就是为等自己这个儿子。
“咳咳……”
燕皇忽然咳嗽两声,但担心吵醒自己孙子,用袖口捂住口鼻。
但他现在虽然精神头可以,但身子骨,早就如同薄纸,距离十日之期,已经不剩几日,这番硬憋着咳嗽,反倒是差点让其口气没顺上来。
但燕皇就是硬挺着脖子,强行撑住,硬生生地扛过去。
燕皇直接坐下
实则,
场马踏门阀之下,如何使得朝政不崩坏,国依旧是国,这才最为考究执政者能力。
国之体制,如人之身躯;
谁都清楚,下猛药必然见效快,可也得看看这人身体,是否已经养得足够强壮,是否承受得起这“药到病除”快哉快哉。
曾经镇北侯府和靖南侯府其实都有可以发起兵变实力,可他们都没这做,因为就是时发兵打入燕京,他们所面对,也将是个烂摊子。
“让乳娘见笑。”
老太君闭上眼,两行热泪,滴淌下来。
“呵呵,小时候,白吃乳娘这多奶,倒是让奶哥哥没吃得饱,可现在看来,这身子骨,还是不行,亏乳娘奶水。”
燕皇身子不好,是真;
但开始,并未发展到不可收拾地步。
对此,这位皇帝已经习惯,之前在后园里,他就是次次这般压榨自己这具身体强行挺到现在。
嘴角,有鲜血溢出,不是红色,而是黑色,量不大,却极为粘稠。
魏忠河送上帕子,
燕皇没接,直接用自己白色袖口擦拭。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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