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身后，
靖南军骑士跟随左右。
没人去理会御道中央那具老者
遗体，以及遗体旁，正在哭泣女童。
这是
座被征服都城，同时，也是座被丢弃都城。
它辉煌，
所以，
面对这位景氏老祖临终前诅咒，
靖南王只是很平静地回应道：
“本王，很闲。”
“呵呵……是嘛……有多闲？”景氏老祖死死地盯着靖南王，等待着答案。
“或许，王上是对，大楚，需要场新生，大楚图腾，是火凤，凤凰，本就可涅槃。”
说着，
景氏老祖又指着靖南王笑道：
“你灭不
楚，你，灭不楚，大楚，是会复活。”
靖南王蹲下来，
景氏老祖有些茫然且艰难地抬起头，
看着靖南王，
道：
“呵呵……其实，
早就输，如果王上觉得有用，不会不带走，也不会舍弃这里。”
连自己君上，都已经舍弃过去规矩、礼仪、辉煌；
隐约间，
似乎可以听闻有凤鸣在那处皇宫上方悠扬，大楚，早已没火凤，但，真是如此
？
直跟随在靖南王身后貔貅，喉咙里，发出
梦，
不真切，不真实，也不可寻。
任你再多理由，再多铺垫，再多辉煌，这句话，足以杀死切。
景氏老祖喊不出那种大楚就算被破国都，大楚也依旧还在话。
“凭大燕，南下攻乾，如入无人之境。”
将在今日后，
永远被定格在过去。
靖南王目光，落在已经就在前方大楚皇宫。
那里，
是大楚骄傲，是大楚中心，那里面，曾是大楚中枢所在，是大楚祖庙安息之所。
“闲到可以，见次，灭次。”
景氏老祖沉默，然后，他脑袋低垂下去，大楚文宗，于御道中央，于阻拦大燕铁蹄路上，阖然离世。
“爷爷……爷爷……爷爷你醒醒……爷爷你醒醒。”
靖南王站起身，
跨过老者尸体，往前走。
看着这个已经油尽灯枯甚至已经回光返照老者，
他没有去做任何惺惺之态，
因为没这个必要，
他是胜利者，
胜利者仁慈，是种施舍，他不想施舍。
他，
还能去争什，
去辩驳什？
这本就是场，必输对决。
结果，早早地就已经注定，裁定结果，还是自家人。
“凭大燕，纸诏书，蛮族不敢只马过境。”
“凭大燕，三年两战，吞并三晋全境。”
“凭大燕，举国伐楚，现今日铁蹄，已入你大楚皇都。”
田无镜缓步走到景氏老祖面前，
先前那个女童，已经跪伏下来，开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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