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宍户先生呢?他也是个人在这里吧?”
“没错,他也是独身人。不知道他年轻时情况,但至少来这里以后……”
“这样啊。”
不仅是蛭山和宍户,连小田切鹤子和羽取忍也都由于个人原因在这里工作。否则,即便有高额报酬,也不会有人愿意长年在这种深山老林宅子里工作——
此时,从隔壁房间里传来无法言传呻吟声——天哪,那是蛭山呻吟声吗?他恢复意识,还是没有恢复意识呢?无论如何,那都是疼痛难忍才发出呻吟声。
“还有工作要做。如果有什需要,敬请吩咐。”
他是名中年男子。四方脸,稍稍凹陷三角眼,个子并不很高,但肩膀很宽,且体格健壮。头发剪得很短,浅黑肤色让人觉得很精干。可是他表情麻木,像是被黏着剂固定住般。说不定美鸟和美鱼会给他起个诸如“土鳖”之类外号。
目送厨师离开房间后,问征顺道:
“他和蛭山先生关系不太好吗?”
可以称之为同事人正身负重伤,在隔壁接受治疗,而他却借口工作而离开。这不禁让觉得有点奇怪。
在这里等。”
浦登征顺脱下身上雨披,坐在面前扶手椅上。这把椅子也好,其他摆设也罢,都与隔壁床样盖着白布。黑色木板地上堆积厚厚灰尘。由此可见,显然这是间长期无人使用“空房”。
“尽管如此,还真是——”
征顺摘下被雨水弄湿无边眼镜,自言自语起来。
“弄不懂发生什事。那个小船,他不是驾轻就熟嘛。怎会发生事故呢?”
刚才见过血、肉以及骨头影像不由分说地涌现在脑海中。伴随耳畔传来呻吟声,这些黏糊糊物体嫌恶地蠕动、交织,而后又渗出新黏稠血液……
“蛭山可是个相当沉默男人,似乎和宅子里人都不太熟。”
征顺回答道。
“所以,他不是和宍户关系不好。宍户是个感情不外露男人,他也不是现在才这样。”
“蛭山先生有亲人吗?”
“没听他提过。猜他恐怕是孑然身吧。”
“听说是迎头撞击。”
说道。征顺从外套口袋中抽出手帕、擦擦镜片,接着说下去:
“现场非常惨烈。小船变得七零八落,油从发动机渗漏出来,到处都是汽油味。小船迎头直击过去,因此驾驶小船他被惯性甩到前面,撞到岸边石头上,撞到头部。即便当场死亡也不足为奇。就是这样……”
“告辞。”
宍户要作话正好打断征顺。他声音硬邦邦,可以用“金属感”来形容。脱下雨披被他胡乱折好后放置于脚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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