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正看着他，目中带着种欣慰
笑意，忽然道：“看来你确已进步
很多。”
傅红雪还在看着自己刀。
刀锋愈磨愈利，人又何尝不
样？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岂非都是在痛苦中成长？
自从失去翠浓后，他忽然第次感觉到对自己又有
白健也在看着他刀，全身都在发抖。
傅红雪道：“可是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
出手。”
白健人突然软瘫，倒在山壁上，无论谁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都难免会像他样虚脱。
傅红雪慢慢地接着道：“不杀你，你最好也不要逼。”
白健道：“……明白。”
白健道：“因为要你去杀马空群，马空群日不死，也日不能安心。”
这解释也极合情合理，他自己也很得意。
谁知傅红雪却突然冷笑，道：“现在只有点还不明白。”
白健道：“哪点？”
傅红雪冷冷道：“他若真要杀，就凭你也能救得？”
刀，竟不知这第二刀是不是还应该砍出去。
白健用力咬着牙，眼睛里已因紧张兴奋而布满血丝。
他也已看出傅红雪犹豫，他认为叶开若不死，他就得死。
平时他本是个阴沉狡猾，很有判断力人，但这种生死间可怕压力，却使他做出件很愚蠢事。
他忽又大声道：“你为什
还不动手？刚才你倒在地上时，若不是救你，他已杀你，你难道还给他第二次机会？”
傅红雪道：“马空群真还活着？”
白健道：“绝不假。”
傅红雪道：“你是想活着带去？还是想死在这里？这两条路你都可以走。”
他不再多说个字，也不再多看这个人眼。
他已算准这种人会怎样选择——事实上，他已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白健突然怔住。
他终于明白，这少年虽然是个残废，虽然有种随时都可能发作恶疾，但他却绝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幼稚愚蠢人。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做件多愚蠢事。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看着冷汗粒粒从他额角上滴出来，那眼色就像是看着条已被人赶到垃圾堆里野狗样。
他已不愿再多看这个人眼，目光垂下，凝视着自己手里刀，冷冷道：“本该杀你。”
他自己认为他话说得很有煽动力，他自己若在傅红雪这种情况下，听见这些话，是绝不会放过对方。
可是他错，他忘记傅红雪和他并不是同种人，绝不是！
傅红雪竟忽然转身，刀锋般目光已盯在他脸上，字字问道：“你刚才救过？”
白健立刻用力点头。
傅红雪道：“为什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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