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琳已转过身，用手掩住
脸，忽然道：“但又有谁知道他是从哪条路走
呢？”
叶开道：“没有人知道。”
他遥视着远方，目光中竟似也充满愤怒，过很久，才慢慢地接着道：“
只知道，像他这种人，无论往哪条路走，都走不远。”
丁灵琳道：“为什
？”
叶开道：“因为所有路，都
定很快就会被他走光。”
地上血已凝结，血泊中尸体也已冰冷僵硬。
叶开并不是没有见过鲜血和死人，但现在却也觉得忍不住要呕吐。
傅红雪紧握着他刀，紧握着他手。他几乎已开始呕吐，可是他用尽切力量忍住。
他不忍再看，却用尽切力量勉强自己看。——十九年前梅花庵外情况，是不是就跟现在样？
他恨马空群，但却从未像现在这恨过。因为这本是他第次亲眼看见马空群手段残,bao狠毒。
。
他冲出去时，忽然听见脑后响起阵清悦铃声，优美而动听。
这就是他最后听见声音。
夜色更深。夜色最深时，也正是接近黎明最近时候。
傅红雪看着白健在黑暗中倒下去，回头瞪着叶开，冷冷道：“你不该让他死。”
个人就算已走光所有路，就算已无路可走时，也不会停下来。
因为他还有条路走。
绝路！没有人愿意自己走上绝路。
可是你若真不愿意，也没有人能逼你走上绝路，唯能使你走上绝路人，就是你自己！
也不知过多久，叶开才长长叹息，道：“他想必已发现白健去找你，所以才下这种毒手。”
傅红雪没有开口。他不能开口，只要开口，就必将呕吐。
叶开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捏起撮带血泥土。泥土还是湿。
阳光照不到这里，血虽已凝结，却还没有干透——这是不是因为血中还有泪？
叶开沉吟着，道：“他走好像还没有多久。”
叶开叹口气，苦笑道：“他也不该得罪女人。”
傅红雪道：“马空群若不在龙虎寨呢？”
叶开道：“他定在。”
可是叶开这次也错。
马空群已不在龙虎寨，龙虎寨里已没有人，没有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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