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梅林外忽然又有个人冲
进来，吃惊地看着他。
心姑也来。
铁姑忽然长长叹息
声，道：“你不该来
。”
心姑用力咬着嘴唇，忽然大声道：“
为什
不该来
世上绝没有任何个人，能眼见着自己父亲死在别人刀下。
——难道她竟真是亲生女儿？
卫天鹏几乎不相信，却已不能不信。
他生中最大遗憾，就是没有女儿，谁知到垂暮之年，竟忽然有个女儿。
如此美丽，如此值得骄傲女儿。
铁姑点点头。
卫天鹏倒退两步，道：“那你……你……你难道也是……”
“女儿”这两个字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好像不敢说出来。
可是他不必说出来，别人也知道。
铁姑居然并没有否认，目中神色又变得很悲伤，忽然道：“她这生中，只有你个男人。”
铁姑点点头。
卫天鹏道：“叫他来杀也是你？”
铁姑又点点头。
只有被她摄心大法所迷人，才会做得出这种事。
卫天鹏道：“你既然叫他来杀，为什又要来救？”
仰面倒在雪地上，眼珠已凸出，耳、鼻、眼、口中，突然同时有鲜血流出。
血竟是黑。
卫天鹏转头去看韩贞，韩贞也已吓得呆住。
西门十三显然不是被他杀。
究竟是谁在暗中出手，救卫天鹏这条命？
他看着她，眼睛里也不禁有泪光，已完全忘自己刚才还想叫人去杀她。
血浓于水。
就连野兽都有亲情，何况是人！
卫天鹏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去摸摸她头发，摸摸她脸。
可是他又不敢。
卫天鹏又后退两步，身子突然又开始发抖。
——南海娘子这生中，居然只有他个男人。
他心里也不知道是感动，是惊讶，还是悲伤。
铁姑眼睛里似已有泪光，道：“所以不能看着你死。”
她当然不能。
铁姑苍白脸上带着种无法描述表情，谁也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更猜不出她为什要这样做。
可是她看着卫天鹏时候，眼睛里却仿佛有种很强烈感情。
她本不是容易动感情。
她几乎已没有感情。
卫天鹏看着她，眼睛忽然也露出种无法描述感情，忽然道：“你……你是她女儿？”
卫天鹏已没空再想，这梅林冷雾中，处处都仿佛隐藏着杀机。
他跺跺脚，低声道：“快退出去。”
突听人道：“你站着不能动，否则刀毒发，就必死无疑。”
声音清脆妩媚，个人幽灵般地在雾中出现，赫然竟是铁姑。
卫天鹏愕然道：“刚才是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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