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船舱终年不见阳光,阴森而潮湿,走下梯,就可隐隐听到水手们发出来鼾声。
十七个水手不分昼夜,轮班睡觉,睡就很沉——?工作劳苦人,若是睡着,就很难再叫得醒。
堆置货物舱房,就在楼梯下,门上重锁,两个人守在门外,手掌紧握着腰畔刀柄,目中都带着惊慌之色。
海阔天当先走过去,沉声道:“走之后,有别人来过?”
两人齐躬身道:“没有。”
他这话倒并不完全是故意恭维。
海阔天看法,竟和他差不多,确不愧是个老江湖。
胡铁花道:“这两人费这多事,到这船上来,为是什呢?”
海阔天苦笑道:“这确费人猜疑,只不过……”
他声音压得更低,悄声道:“在下却可带三位去看样东西。”
那用绝不是死力气,若没有‘借力化力,四两拨千斤’内家功夫,就算力气再大,也是万万接不住。”
海阔天道:“但他那师父武功,却连他十成中成都赶不上。在下本来还以为他是故意深藏不露,后来看,却又不像。”
胡铁花道:“不错,他就算再会装,也瞒不过这许多双眼睛。”
海阔天道:“所以,依看,这两人绝非师徒。”
胡铁花道:“不是师徒是什关系?”
海阔天道:“好,开门。无论再有什人来,都切切不可放他进来!”
门开,胡铁花就嗅到种奇怪味道:又臭又腥,有些像咸鱼,有些像海菜,又有些像死尸腐烂时所发出臭气。谁也说不出那是什
胡铁花皱眉道:“什东西如此神秘?”
海阔天还未答话,突听门外“笃”轻轻响。
他脸色立刻变,耳朵贴到门上,屏息静气地听很久,将门轻轻地打开线,又向外面张望半晌,才悄声道:“三位请随来,看就明白。”
舱房外有条很窄甬道。甬道尽头,有个小小楼梯。
这楼梯就是通向下面船舱,海阔天当先领路,走得很轻、很小心,像是生怕被人听到。
海阔天道:“想那白蜡烛必定是公孙劫余请来保护他武林高手,为瞒人耳目,才故作痴呆,假扮他徒弟。”
楚留香摸摸鼻子,道:“海帮主意思是说……白蜡烛这名字根本就是假?”
海阔天道:“公孙劫余这名字也必定是假,这人必定是个很有身份,很有地位,而且……”
他接道:“他脸本来也绝对不是这种怪样子,他故意扮得如此丑陋可怕,正是要别人不敢看他,也就看不出他破绽。”
楚留香道:“海帮主果然是目光如炬,分析精辟,令人佩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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