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还想板着脸，却已忍不住要笑
。
小姑娘希望别人说自己长大，老太婆希望别人说自己年轻。
这正是千古以来都颠扑不破
。
那老头子忽又回过头，笑道：“老太婆，听说这人
张油嘴最会骗女人，你可得小心些，莫要上他当。”
楚留香道：“
说是实话。”
楚留香道：“你最大长处，就是不像别女人那
多嘴。”
老太婆道：“哼！”
她虽然还是在“哼”，但脸色已好看多。
楚留香笑笑，又道：“别人都说老太婆最多嘴，你既然不多嘴，想必还不太老。”
他忽又叹口气，道：“只可惜你太不注意打扮，所以才会看得老些，要知道，‘三分相貌七分打扮’，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楚留香道：“若是不高兴，难道就要杀？”
老太婆道：“哼！”
楚留香道：“跟你们无冤无仇，就算要杀，也不会是你们自己主意吧？”
老太婆忽然不说话。
楚留香道：“知道有个人要杀，却直想不出是谁。”
心情松弛，也因为他往往能从谈话中找出对方弱点来。
对方有弱点，他才有机会。
就算没有，他也能制造个。
骡车转入条很荒僻小路。
楚留香眼珠子转转，道：“这条路是往哪里去？以前怎没走过？”
老头子笑道：“难道你真认为她只有三十八，不是八十三？”
老太婆忽然跳起来，顺手个耳光打过去，大骂道：“放你妈屁，老娘若真有八十三，你岂非是龟孙子？”
老太婆不由自主拉拉自己衣襟，摸摸脸。
楚留香道：“比如说张洁洁吧，她若像你这样点也不打扮，看上去就不会比你年轻多少。”
老太婆情不自禁叹口气，道：“她还是个小姑娘，怎能跟她比？”
楚留香道：“你今年贵庚，有没有三十八？”
老太婆指着脸道：“你少拍马屁。”
他眼珠子又转，道：“是不是张洁洁？你们是不是早已认得她？这是不是你们早就串通好把戏？”
老太婆还是闭着嘴，好像已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人说话。
楚留香忽然笑道：“现在才发现你也有样很特别地方，也就是你最大长处。”
别人提及自己长处时，很少有人能忍得住不追问。
老太婆果然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
老太婆冷冷道：“你没走过路还多得很，留着以后慢慢地走吧。”
楚留香道：“以后还有机会走吗？”
老太婆道：“那就要看。”
楚留香道：“看什？”
老太婆道：“看们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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