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道：“因为
不是人。”
楚留香忍不住又笑
，道：“不是人是什
？”
小姑娘道：“是五百两银子。”
楚留香到底总算明白，长长吐出口气，道：“是艾青叫你来
？”
小姑娘道：“她是姐姐，叫艾虹。”
小姑娘道：“不是瞎子。”
楚留香道：“你不怕变成他这样子，这样子可不好看。”
小姑娘道：“不怕，本来就想喝醉，愈醉愈好。”
楚留香笑道：“你不怕欺负你？”
小姑娘道：“本来就是要来让你欺负，随便你怎欺负都行。”
所以他就送十斤酒来。
桌上有个大碗，胡铁花喝酒总是用碗。
这小姑娘居然也用这大碗倒碗酒，仰起脖子，“咕嘟咕嘟”，
口将大碗全都喝下去。
楚留香直在静静地看着，没有开口。
他向很沉得住气。
进来偏偏是个小姑娘。
这酒铺虽小，却也有七八张桌子，全是空着，这小姑娘就算要来喝酒，也不该坐到楚留香位子上来。
但她偏偏别地方不坐，就要坐在楚留香对面，就好像早已跟楚留香约好。
她虽然也很年轻，很漂亮，但绝不是艾青，不是张洁洁，不是金灵芝，也绝不是楚留香所认得任何个女孩。
楚留香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现在却不能不看她。
楚留香道：“你姐姐呢？”
艾虹不说话，又喝下大碗酒，忽然向楚留香笑笑，道：“长得好不好看？”
她笑得好像比姐姐更甜。
楚留香只有点点头，道：“很好看。”
艾虹秋波转道：“今年才十六岁，是不是还不算太老？
这下子楚留香倒真怔住，不由自主伸手摸摸鼻子，讷讷道：“你认得？”
小姑娘道：“不认得。”
楚留香道：“好像也没见过你。”
小姑娘道：“你本来就没见过。”
楚留香柔声道：“那你好好个人，为什要让人欺负呢？”
但这小姑娘开始喝第二碗酒时候，他却不能不开口。
对女孩子开口之前，他总是会先笑笑。
他微笑着：“这样喝酒，很快就会喝醉。”
这小姑娘瞪眼道：“喝醉就喝醉，谁没有喝醉过？你没有喝醉过？”
楚留香道：“你看到桌底下那个人吗？”
她瞪着眼，脸色有点发青，好像刚跟人怄过气，忽然伸手提起酒壶。
酒壶当然是空。
放在胡铁花面前酒壶怎会不空？
这小姑娘皱皱眉，忽然大声道：“店家，再送几斤酒来……送十斤酒来。”
店伙早已在偷偷地看，看得眼睛发直，但手里却还捏着楚留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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