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在等人，等
是什
人？其中是不是有公孙大娘？
小楼对面，有棵浓荫如盖大银杏树，正对着楼上窗户。
陆小凤从树后壁虎般滑
上去，找个枝叶最浓密之处躲起来。天色更暗，就算有人到窗口来张望，也绝不会发现他。现在阿土总算已到地头，总不会再玩什花样。
陆小凤刚想喘口气，养养神，突听衣袂带风之声响起，
条人影飞燕般从树梢掠过，“细胸巧翻云”，已掠入小楼。
“好漂亮身法，好俊轻功。”陆小凤立刻又瞪大眼睛，但却已知道这人并不是公孙大娘。这人轻功虽高，比起公孙大娘来，却还差些，比起他来，当然也还差些。
不会。他并没有很紧张样子，假如已发现有人跟踪，也绝不会再从原路下来。
陆小凤更相信自己绝不会被人发现，就算他再饿两天，行动时也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来。
近来已有很多人都认为，他轻功已可列入天下前五人之内。
“个人若是负有秘密重要任务，无论后面有没有人跟踪，行动时都会故意弄些玄虚。”定是这原因，陆小凤对自己这解释，也觉得很满意。
下山后，阿土行动果然就正常得多，又走半个时辰左右，他就进城，在城里也兜两个圈子，走进个菜馆，又从后门走出，忽然转入条巷子，巷子里只有个门，是家大户花园角门。
只不过这人也是个女人，年纪已近四十，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梢眼角风情，比少女更迷人。她身上穿着件深紫色紧身衣，手里也提着个黄布包袱。
刚才她凌空翻身时，陆小凤已发现她脚上穿着，也正是双红鞋子。
现在她已坐下来，向阿土嫣然笑，道：“又是你来得最早。”
阿土叹口气，道：“男人总是吃亏些，总是要等女人。”
这句话陆小凤倒也深有同
他居然好像回到自己家里样，不敲门就扬长而入，而且对园子里路径也很熟，三转两转，穿过片花林，走过条小桥，来到面临荷塘座小楼。楼上亮着灯光。陆小凤才发现，现在竟已又是黄昏后。
04
黄昏后，夕阳已薄。小楼上灯火辉煌，却听不见人声，连个应门童子都没有。阿土也没有敲门，就登楼而上。楼上间雅室中，不见人影，却摆着桌很精致酒菜。
“看来他口福真不错，果然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好东西吃。”
虽然没有人，桌上却又摆着八副杯筷，阿土坐下来，拿起筷子，夹块醉鸡，自己又摇摇头，放下来，从后面麻袋里，取出那黄布包袱，放在桌上，喃喃道：“想不到这次又是
到得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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