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露出满嘴黄牙来笑
笑，道：“王麻子剪刀虽然有真有假，泥人张却是只此
家，别无分号
！”
陆小凤道：“刚才那个人呢？”
泥人张眯着眼睛四面看看，道：“你说是什
人？
刚从外面回来，刚才这地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陆小凤只觉得满嘴发苦，就好像被人塞个烂桃子在嘴里。
原来他刚
泥人张道：“你是来干什？”
陆小凤道：“是来换蜡像！”
泥人张道：“换什蜡像？”
陆小凤道：“你刚才交货不对，想把原来那个换回来！”
走到巷口，他才发现泥人张交给他蜡像颜色发黄，严人英给他蜡像却是淡青色，显然已被这老人掉包，让西门吹雪替那凶手背黑锅，这老人若不是凶手同党，就是已经被买通。
回事？他实在想不出。
不冷不热阳光，照着他脸，也照着他手里蜡像脸。他面往前面走，面看着这蜡像，刚走出巷子，忽然又跳起来，转头奔回去，就好像有条鞭子，在后面抽着他样，他又发现什？
泥人张见客地方，就是他工作地方，屋子里三面都是窗户，张大桌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瓷土颜料、刻刀画笔。除替人捏泥塑像外，他还替人刻图章，画喜神。
陆小凤第三次来时候，这老人正伏在桌上刻图章，有人推门走进来，他连头都没有抬。
屋里窗子虽多，却还是好像很阴暗，老人眼力当然也不太好，张脸几乎已贴在桌子上。
陆小凤道：“是来要你把那蜡像还原，并没有要你另外替捏个。”
他慢慢地走过来，眼睛盯在这老人握刀手上，刻图章刀也样能杀人，他不想别人拿他当图章样，在他咽喉上刻刀。
谁知泥人张却将手里刀放下来，才慢慢地回过头，道：“你在说什？不懂。”
陆小凤也糊涂，他已看见这老人脸，这个泥人张，竟不是他刚才看见那个。
他口气几乎憋死在嗓子眼里，过半天才吐出来，又盯着这老人脸看几眼，忍不住问道：“你就是泥人张？”
陆小凤故意咳嗽两声，老人没有反应，陆小凤咳嗽声音又大些，老人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动，连手里刀都没有动。
刀不动怎能刻图章？
难道这老人也已遭别人毒手？陆小凤心沉下去，人却跳起来，步蹿到他背后，想扳过他身子来看看。
谁知道这老人却忽然开口：“外面风大，快去关上门。”
陆小凤又吓跳，苦笑着退回去，轻轻掩上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犯疑心病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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