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姨终于回过头，勉强笑
笑，道：“因为
是个女人，女人岂非总是常常会叫男人去做
些她自己不愿做
事？”
这理由实在不够好，陆小凤却似乎已很满意，因为她是个女人，你若要女人讲理，简直就好像要骆驼穿过针眼样困难。
丁香姨忽又问道：“她是不是真已死？”
陆小凤道：“嗯！”
丁香姨轻轻吐出口气，脸上表情就像刚才吐出口浓痰。
阳光穿过雪白窗纸照进来，她看来还是那
美丽。
陆小凤微笑道：“还带样东西来！”
丁香姨眼睛里发出光，失声道：“罗刹牌？”
陆小凤点点头，道：“答应过你事，定会做到，没有骗你！”
丁香姨眨眨眼，道：“难道又骗你？”
朋友！这两个字多光荣！多美丽！
你若也想和陆小凤样，受人爱戴尊敬，就定要先明白件事。
——真正能令人折服力量，绝不是武功和,bao力，而是忍耐和爱心。
这并不是件容易事，除广阔胸襟外，还得要有很大勇气！
03
陆小凤盯着她，忽然问道：“你怎知道她已经死？”
丁香姨又转过头，轻轻咳嗽两声，才缓缓道：“并不知道，只不过这样猜想而已。”
陆小凤道：“你怎会这样想？”
丁香姨道：“你刚才既然那样问，可见她定做很多对不起你事，对不起你人，岂非总是活不长？”
这解释更不够好，陆小凤居然也接受。“不管怎样，总算已要回罗刹牌，总算没有白走
陆小凤拉过张椅子坐下，道：“你告诉，陈静静是你好朋友，可以信任她！”
丁香姨承认。
陆小凤道：“她真是你好朋友？你真能信任她？”
丁香姨转过头，避开他目光，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仿佛在勉强控制着自己，过很久，还是忍不住说出真心话：“她是个婊子！”
陆小凤笑：“可是你却要去信任个婊子！”
屋子里布置得幽雅而干净，雪白窗纸还是新换上，窗外天气晴朗，阳光灿烂，窗台上摆着水仙和腊梅，丁香姨居然已能坐起来，苍白脸上已有红晕，就像是朵本已枯萎花朵，忽然又有生命。
这切都是非常令人愉快事，陆小凤心情显然也比前几天好些！
“答应过你，定会再来看你！”
“知道！”丁香姨脸上居然露出温暖微笑，“知道你定会来！”
她斜倚在床上，床上铺着刚换过被单，她身上穿着温暖舒服宽袍，袍子很长，袖子也很长，掩住她断足和断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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