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静眼睛里发出
光，道：“外面
火
灭，缸里水就很快又会结成冰。”
陆小凤道：“水还没有结冰时候，李霞和老山羊就已经被人抛进去。”
陈静静咬着嘴唇，道：“她杀小唐之后，就去找老山羊，因为他们本就是老朋友，而且……”
——而且老山羊年纪虽大，身体却很强壮，李霞又正在需要男人时候。
这些话她并
陆小凤此刻就坐在上面，他从来没有坐过这
温暖舒服椅子，这张又大又厚熊皮，温暖得就像是夏日阳光下海浪样。
陈静静已醒很久，他却好像快睡着，直都没有抬头。
炉火烧得正旺，灯也点得很亮，刚才发生那件事，已远得如同童年噩梦。陈静静轻轻叹口气，苦笑道：“幸亏
晕过去，若是再多看他们两个人眼，说不定会被吓死。”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没有反应。
陈静静看着他，又道：“你在想心事？想什？”
看来，就像是座冰山般矗立着，透明冰山里仿佛还有图画。
陆小凤道：“你好像带着火折子？”
陈静静道：“嗯。”
她把火折子交给他，他拾起段枯枝，点着，火光亮起，他们两个人心都沉下去，陈静静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就连陆小凤这生中，都从未见过这诡异可怕事。
陆小凤终于缓缓道：“缸里没有水，就不会结满冰，既然谁也没法子把水倒进去，那满缸水是哪里来？”
陈静静道：“现在你已想通？”
陆小凤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又问道：“昨天去时候，那边河床上还堆着很多积雪，今天却已看不见，这些积雪到哪里去？”
陈静静眼珠子转转，道：“是不是到水缸里去？”
陆小凤点点头，道：“你若在水缸外面生起火，缸里积雪是不是就会融成水？”
闪耀火光下，透明冰山看来又像是大块白玉水晶，光彩流动不息，说不出奇幻瑰丽。
在这流动不息奇丽光彩中，却有两个人动也不动地凌空悬立着。
两个赤裸裸人，个人头在上，个人脚在上，个人干瘪枯瘦，正是老山羊，另个人乳房硕大，大腿丰满，赫然竟是李霞，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已凸出来，上下，瞪着陈静静和陆小凤。
陈静静终于惊呼出声，人也晕过去，等她醒来时，她已回到银钩赌坊，回到她自己卧室里。
屋子里布置得清雅而别致，每样东西看来都是精心挑选，正好摆在最恰当地方，只有铺在椅子上那张又大又厚熊皮，看来比较刺眼，可是等你坐上去之后，你就不会再多加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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