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客人，这里根本不接待。
陆小凤推门走进去，刚脱下新买黑披风，摘下低压在眉毛上大风帽，已有两条彪形大汉走过来，挡住
他路。
无论什
样赌场里，
定都养着很多打手，银钩赌坊里打手也不少，大牛和瞎子正是其中最可怕两个。
瞎子其实不是真瞎子，正在用双白多黑少怪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陆小凤，冷冷道：“这地方你来过没有？”
陆小凤道：“来过。”
“可是那样疯子实在少见得很。”他向他朋友们保证，“他不但很有钱，而且很开心，
保证你们从来没有遇见过那开心疯子。”
若有人告诉他，这“开心疯子”刚上个天大当，又受天大冤枉，几乎连命都难保，也可以保证他绝不会相信。
06
——你若要别人不断地花钱，不但要让他花得愉快，而且还得让他有赚钱时候。
蓝胡子向是个有原则人，这就是他原则。
不住用只手支起头，往后面看去，谁知树后吱吱喳喳鸟语，竟然变成汪汪狗叫。
只鸟怎会变成条狗？这岂非也是绝不可能事？
陆小凤正在奇怪，忽然看见树后伸出个孩子头来，朝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原来狗吠和鸟语，都是这孩子学出来，他显然是个聪明孩子，学得居然惟妙惟肖。
这孩子又向陆小凤挤挤眼睛，道：“还会学公狗和母狗打架，你若给两文钱，就学给你听！”
瞎子道：“既然来过，就该知道这地方规矩！”
陆小凤道：“赌场也有规矩？”
瞎子道：“不但有规矩，而且比衙门规矩还大。”
陆小凤笑。
大牛瞪眼道：“不到天黑，就算
所以银钩赌坊并不是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不到天黑，绝不开赌，未到天亮，赌已结束。
——白天是赚钱时候，就该让别人去赚，晚上才有钱花。
现在天还没有黑。
陆小凤穿过静寂长巷，走进银钩赌坊时，赌台还没有开。
门却是开着，天黑之前，本不会有人进来，这里规矩熟客人都知道。
陆小凤眼睛发亮，忽然跳起来，抱起这孩子来亲亲，又塞大锭银子在他怀里，不停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孩子不懂，眨着眼道：“你给这多银子，为什还要谢？”
陆小凤道：“因为你刚救命。”
他大笑着，又亲亲这孩子脸，也学三声狗叫，个跟斗翻出去两丈。
孩子吃惊地看着他，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这孩子已长大成人，跟朋友谈起这件事，还确定那天自己遇见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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