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
笑，道：“
至少知道蓝胡子并不是死在手上
，他自己当然也应该知道，所以他就算真变成恶鬼，也不该来找。”
叶灵笑，眨眼笑道：“就算恶鬼不找你，饿鬼却
定会来找你。”
陆小凤道：“
雾般灯光，昏灯般迷雾，叶灵还是笑得那
甜。
“现在你总明白，这地方究竟是人可爱，还是狗可爱？”
“不明白。”
“你还不明白？”
“只明白件事。”陆小凤道，“有时这地方狗就是人，人就是狗。”
陆小凤小腹突然收缩，伸出两根手指夹，果然夹住刀锋。
那条狗却已凌空翻身，倒掠三丈，转眼间就已没入黑暗中。
黑暗中什都看不见。
陆小凤抬起头看着远方黑暗，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尖刀，只有自己对自己苦笑。
这本来明明应该是场噩梦，却又偏偏不是梦。
他忽然发现说话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那条狗。
本来走在他前面黑狗，已转过头，用双死鱼般眼睛瞪着他。
“就是死在你手上蓝胡子。”这句话确是从狗嘴里说出来，每个字都是。
狗怎会说人话？
难道蓝胡子鬼魂已附在这条狗身上？
“你看不见。”声音又响起，“个真正鬼要向人索命时，是绝不会让人看见。”
“欠你条命？”陆小凤试探着问。
“嗯。”
“谁命？”
“命。”
花寡妇未必真是条狗，这条黑狗却是个人。
陆小凤道：“江湖中宁愿做狗人虽然不少，能做得这彻底却只有个。”
叶灵道：“你知道他是谁？”
陆小凤道：“狗郎君。”
叶灵道：“你早已知道？”
在这梦境般幽灵山庄中，件事究竟是真是梦？本来就很难分得清楚。
只不过他总算明白件事：“这地方狗并不是比人可爱。”
黑暗中忽然又有人声传来：“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愿意让人来带路？”
这次他看见居然真是个人。
他又看见叶灵。
陆小凤胆子再大，也不禁打个寒噤，就在此时，这条狗已狂吼着向他扑过来。
他刚想去捉狗前爪，谁知狗肚子里竟突然伸出只手。
只人手，手上拿着把刀，手扬，刀飞出，直打陆小凤小腹。
这着更是意外中意外，世上能躲过这刀人能有几个？
至少有个。
“你是谁？”
“就是死在你手上蓝胡子。”
陆小凤笑，大笑。
个人正在紧张恐惧时，往往也会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他笑声虽然大，却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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